;秦叔宝可是一向心高气傲又高风亮节的,对此一概不受。其实秦慕白但是希望父亲能够“淫|荡”一回,收两个小丫环做填房,偶尔“哈皮”一下也未尝不可,可老爷子就是不受,他只得心中叫苦又不好明说。——得,老爷子非得这样,咱也没办法,向他学习呗!在兰州,咱们父子俩就是同一样品牌,我可不能和他反道而行。
于是,秦慕白也只好“高风亮节”了。无奈自己年轻气盛血气方刚,有的只有挥使不完的雄性荷尔蒙与旺盛之极的精力。为了不出轨犯罪,他暂时也只好将这些化作汗水,挥霍到训练场了。
这一天,兰州都督府收到一封“奇怪”的“家信”。当时秦慕白正在外面州县巡视农田,秦叔宝派人刻意将他唤回,说有要事商议。
秦慕白还甚是焦急的跑回来,问父亲:“父帅,发生了何等大事?”
“嗯,的确是大事。”秦叔宝居然诡异的一笑,递给秦慕白一封信,“自己看吧!”
写信之人,将此信称之为“家信”,但是,天下绝对没人敢把它当“家信”看待。因为执笔之人,是皇帝李世民。
信中,他称秦叔宝为“亲家翁”,有一件要事,需得听他“区处”。
看到这里秦慕白就笑了。李世民有时也就爱搞这样的“冷幽默”,他身为天下之主,还有什么主意是拿不下的,非得来让臣子定夺?
原来,不是别的事情,就是此前他与高阳公主约定的半年之期早就到了。现在,高阳公主整天吵着李世民,说君无戏言,要皇帝准了她来兰州看望秦慕白。李世民被她整得心烦意乱哭笑不得,只好写信来兰州搬救兵了。
看完信,秦慕白不禁哑然失笑,说道:“爹,这事你拿主意不就行了?孩儿正在外面办正事呢!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秦叔宝也笑,说道,“为父看到你整天忙于军政事务,将个人私事置之度外,心中甚慰。但是你毕竟还年轻,血气方刚精力旺盛,回到家中冷衾孤枕,也的确是难熬。”
秦慕白不禁笑了起来,这老爹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老不尊了?他笑道:“父帅!孩儿为国尽忠,早将一己之私抛诸脑后了!”
“闭嘴!少在老夫面前冠冕堂皇!”秦叔宝笑而骂道,“知子莫若父,你那点心思老父还能不知道?你此前不停的撺掇我收下薛万均送来的两个婢女,也是为了给你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吧?臭小子,自己按捺不住了还要拖老夫下水!”
秦慕白嘿嘿的笑:“上阵不离父子兵嘛!”
“岂有此理!”秦叔宝被气乐了,“谁要跟你……上阵了?罢,不说这些!老夫的意思是,高阳公主既已许婚给你,那就是你的人。常言道嫁出的女儿如泼出的水,就算她是公主,那也得嫁鸡随鸡嫁给随狗。就让她来兰州吧,也没什么打紧!虽然她是这天底下第一号难缠的小女魔头,但你不是一向镇得她住么?你也老大不小了,为父倒是想看到你们小夫妻俩在老夫膝前承欢,也是人生一大妙事啊!”
秦慕白哈哈的笑道:“爹,皇帝陛下这是问客杀鸡啊,您还真就不客气了?”
秦叔宝抚着长髯笑道:“为父何尝不知,陛下这是想让老夫来当这个恶人,绝了高阳公主殿下赴兰的心愿。但老夫这次还非得就装疯卖傻得巧卖乖了。因为老夫知道,陛下对男女之事一向极为大度。而且,天下皆知你与高阳公主有了婚约。此时,如果高阳公主亲身赴兰,对于提高和稳固你在兰州的地位,也有莫大的好处。于公于私,高阳公主来兰州都是大好的事情,为父何乐而不为呀?大不了日后回了长安,被陛下私下里骂上几句奚落一阵,又不会砍了为父的头!”
“哈哈!”秦慕白摇头大笑,叹了一气道,“爹,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!”
“嗯——”秦叔宝拖长了嗓门用鼻音长哼了这么一声,还显得颇为得意和欢喜,笑眯眯的道,“那老夫可就回信喽!”
秦慕白连连发笑,没想到一向严肃又古板的父亲,还能干出这种可笑又可爱的事情来。他说得没错,李世民对男女之事一向极为大度,这恐怕也是现今大唐民风开放的一个诱因。
因为原本,他自己就是个风流种。
高阳若来兰州,傻子都知道那这无异于就是和要我“未婚同居”了。
高阳公主既然敢说,还死缠烂打拼死拼活的要来,李世民若真是十分反感不乐意,才不会给秦叔宝写这样的信。他是了解秦叔宝的为人的,万一高阳去了兰州秦叔宝却不乐意,李世民这个做皇帝的脸上肯定不好看。现只要秦叔宝一点头,得——宝贝女儿,你幸福去吧,爹管不着你了!
秦慕白的心里也有一点小激动了。毕竟,自己是男人。尤其是看到属下的那些军官们,每天喜笑颜开的上班来,开开心心下班去,他心里就一阵犯窘,同时感觉自己更“男人”了——嫉妒啊!
现在好,高阳公主要来了。该换作,那些家伙们嫉妒自己了!
此刻,秦慕白真想对着秦叔宝大吼几声:父亲英明!孩儿的幸福和性福,可就全靠你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