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敢情……他‘欺负’过你呀?”武媚娘暖昧的笑道,故意将‘欺负’二字说得较重。
“啊?……没、没有啊!”高阳公主的脸顿时通红。
“嘻嘻!”武媚娘被逗笑了。
“讨厌啦,不许笑!”高阳公主羞急的嚷了几声,突然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,“媚娘,你和他认识这么久了,还有婚约在先,肯定早已经……那个了,对吧?”
“哪个呀?”武媚娘很认真的问道。
“哎呀,就是……那个,那个嘛!”
“那个,是哪个呀?”
“哼,我不跟你说了!你跟他一样,都好狡猾!”
……
太子行辕处,李承乾下了辇舆举目四看,满意的点头:“不错,真是别具一格的水乡居宅,孤很喜欢。”
“太子喜欢便好。此前,还有人担心你不满意呢!”李道宗说道。
一旁的萧瑀脸色寒了一寒,没吭声。
“怎么会!”李承乾笑道,“不管是什么样的居宅,只要是三弟与秦将军安排的,那都是他们的心意,我无论如何也会满意的。好,诸位都请入内歇息吧,孤带的厨子杂役等人还在后面,稍后便行备宴设席!”
“不劳太子费心,大清早的我就将我从长安带来的厨子杂役们叫到了这里,洒扫备宴已经忙活了一上午,现在都该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李道宗说道。
“嗯,真是有劳皇叔费心了,那么诸位,都请吧!”李承乾领头走了进去,四下观望,颇为新奇。
“这可是孤第一次来到荆襄之地,感觉还真是不错。虽不如长安恢弘奢华,但也别有一番精致雅趣。”李承乾说道,“好不容易离京在外观光一次,孤这回要多住些时日再回去。三弟,秦将军,你们不会介意吧?”
“欢迎之至。”李恪笑道,“皇兄能在襄州多作盘桓,那是襄州上下的福份。愚弟只是担心不能恪尽地主之谊,如若招待不周,还望皇兄海涵。”
“一家人,怎么说两家话呢?”李承乾笑道,“兄弟者,手足也。左手不会跟右手客气,右手也就不必过份客套嘛!”
“太子所言甚是。”李道宗接过话来说道,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我李唐若大的家业,就是需要太子与诸多兄弟们一起合力经营,方能兴旺。”
一行人言语投机相谈甚欢,入了正厅各自坐下。太子居首,李恪与李道宗分置左右,其余秦慕白、萧瑀等文武官员,也纷纷赐席。上了茶水,奏了雅乐,行了二十多里路的众人先行歇息了一阵,准备稍后开席。
秦慕白坐在席位上慢慢品铭,心中暗道:看李承乾言语得体潇洒大方,却不似外界传闻的那么草包纨绔。而且,他与李恪的兄弟感情仿佛还算不错。只是这一路来,齐王李佑屁都没放一个,皇族的几个人聊天的时候,他也没有插言,似乎与太子不是太对味。
众人歇坐,且聊且铭。正在这时,院中传来一阵车马声,一名女子大声嚷道:“太子哥哥,我们来啦!”
何人敢于擅闯太子行辕,还大声叫嚷?
众人好奇的往外一看,顿时都乐了,原来是高阳公主。她正下了车儿,在等着车上另一名女子款款落地。
李承乾就笑了,说道:“秦将军,你还不快去迎接?”
“呃,我?”秦慕白哭笑不得的怔住了。
“当然是你,难不成还要本王代你前去?”李道宗也揶揄的打趣。
“好吧!”秦慕白尴尬的笑着起身,对太子施了一礼朝外走。
高阳公主正神气活现的拉着武媚娘往里闯,秦慕白迎上去,正儿八经的抱拳一揖:“末将秦慕白,奉太子殿下之命,前来恭迎公主殿下!”
“嘻嘻!”高阳公主顿时就乐了,干咳了两声,背剪起小手儿作正色道,“免礼,有劳秦将军了!这一位是长安武媚娘,本宫的挚交好友,你可不能怠慢,更不许欺负!否则,我……我打你屁股!”
“哈哈!”满屋子的人爆发出轰堂大笑。
武媚娘也被逗乐了,笑道:“公主殿下,您可真威风。你看秦将军,脸都被你吓绿了。”
秦慕白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:“末将铭记公主训诫。二位,快请入内吧!”
“嘻嘻!真过瘾!”高阳公主奸计得逞的窃笑了两声,拉着武媚娘大摇大摆的朝里走去。
李承乾坐在上位乐呵呵的笑了好一阵,对众人道:“诸公,孤给你们介绍一下。高阳公主殿下,想必诸位已是认识;另一位,则是鼎鼎大名的长安武媚娘,我大唐开国勋臣武士彟之女。”
说到这里,李承乾顿了一顿,又着重道:“嗯,她既是高阳公主的挚交,也是太子妃的闺中好友。”
“失敬、失敬!”
在座的襄州文武官员们顿时耸然动容。原本,长安武媚娘的名字他们并不陌生,一来秦仙酒名扬天下,长安天下第一酒(秦仙阁)的名头也是海内闻名,再加上她也曾随父在襄州为官居住过,又是秦慕白的未婚妻、出名的大美人,因此对她的大名可谓“如雷贯耳”。
只是他们没有想到,武媚娘会与高阳公主的交情这么好,还是太子妃的闺蜜。如此看来,秦慕白在长安的“关系”,那可是非比一般的深哪!
另一方,秦慕白与李恪互递了一个眼色,却在别有寻思——太子,这无疑是公然与秦慕白套近乎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