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时间,把一些没想通的问题都琢磨清楚,顺便……享受享受与陈妍美妙的二人世界,也不错!
陈妍回到小楼,站在门前。警惕的四下一看,不禁露出一抹冷笑。推门入内,她反身掩上门,先到厨房看了看,随手将所有的油盐作料都扔进了窗外溪水之中,将水缸里的水也倒了个干净,然后回到正厅里,双手抱肘冷冷道:“出来吧,藏头露尾,肖小行迹!”
“哟,妹子,你还真是个老江湖呀!”头顶传来一串轻浮的女子笑声,花娘子从房梁间飘然落下,拍拍手,站在了陈妍面前。
“我不去找你,还偏却送上门来找死!”陈妍眼神冰冷,脸上一片肃杀。
“别动怒嘛,有话慢慢说不行么?”花娘子依旧一脸浪笑,一手支颐扭出曲线打量陈妍,啧啧道,“还是年轻好呀,怪不得小男人如此迷你!”
“废话少说,你若是来送死,我即刻就成全了你;你若有话,马上说清。”陈妍冷冷道。
“别,别动手。我知道我打不过你。”花娘子退了两步,作紧张害怕状说道,“连我下的一点点迷药也都被你这么快就发现了,看来我是太低估你了。快告诉我,你是何方神圣?”
“不关你事。我只知道,你若害我男人,我就一定杀你!”陈妍说道。
“你男人?哟,敢情还们还私定终身,你也对他动真情啦?”花娘子不屑的摇摇头,说道,“真人面前就不必说假话唬人啦,咱们都是行走江湖的女人,跟谁不是萍水相逢露水夫妻?逢场作戏就行了,何必认真呢?他那种名门公子,哪会真心要你,玩玩罢了!这样吧,等你玩腻了,借给姐姐玩几天。咱们不打不相识,做个朋友,要不义结金兰也行,以后我们姐妹俩也算有个照应了。”
“贱妇,受死!”陈妍斗然抽身而动,寒光一闪,一柄剑斗然出鞘就架在了花娘子脖间。
“好快!”花娘子顿时有些吓瞢,瞪大眼睛惶恐看着陈妍,“能把剑用得这么快的人,可是真不多,你究竟是谁?”
陈妍眼神一冷,用了几分暗力手腕轻抖,锋利的剑尖已然划破了花娘子脖间的一些皮肉,鲜血溢出。
“停、停!手下留情,有话好好说!”花娘子这下真慌了,连声叫道。
“我问你答。答得好,饶你贱命;稍有一句不实,我也不杀你。我会把你这张迷惑男人的皮囊划得像花猫一样!”陈妍冷哼道。
“妹子,你好毒,比我还毒。不如,你以后就叫妖歇夫人吧……”花娘子苦笑不迭,“姐姐今天是真栽了,没成想你真对那个小男人死心塌地,帮着官府的人残害同道中人,连江湖的规矩也不顾了!”
“你这等败类,人人而得诛之,杀你如屠狗,坏什么规矩?”陈妍冷笑,“现在我要开始问了,你给我听清楚。第一个问题——宋漕主是谁?”
“妹子,你好傻。我只是受雇于人,假扮花娘子帮他们办些琐碎的小事。这等绝密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告诉我?其实,就算是他们自己,也没几个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宋漕主。”花娘子苦着脸说道。
陈妍轻拧了一下眉头,心下一寻思,说道:“看你答得还算真切,暂且饶你。第二个问题,被你掳去的庞飞,人在何处,现在怎么样?”
“那个风流小男人呀,嘻嘻,他和真正的花娘子偷欢的时候,被我下药麻翻了。双双赤裸裸的被人装进了麻布袋子,深夜运走。从此,我就开始假扮花娘子了。想必他们应该性命无虞,只是在哪里我就真不知道了。”花娘子撇了下嘴,有些委屈的道,“妹子,我说的可都是真的。你应该也想得到,我本不是他们的人,他们不可能有多信任我。”
“你什么也不知道,那我留你何用?”陈妍手上一用力,剑尖再度下沉。
花娘子顿时疼得真拧眉,连声道:“等、等等!我总算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!”
“说!”
“他们派来联系我的那个男人,风流好色偏爱与我行欢作乐。平常他总戴一个面具,但有一次我们行欢时,他激动之下把面具摘了。我认识他!”
“是谁?”
“刺史府衙役头领,周老九!”
“啪、啪、啪”
门外突然响起了巴掌声,秦慕白推门而入,笑道:“妍,真有你的。方才我还在担心你来取个调料也这么久没来是否会有麻烦,且料有麻烦的是她。”
“你都听到了?周老九,也是内奸之一。”陈妍说道。
“谢谢你,妍,放了她吧!”秦慕白微笑道。
陈妍有些不情愿的拧了下眉头,还是收起了剑。花娘子急忙伸手捂住脖子伤口踉跄的退了两步,一脸怨恨的看着秦、陈二人。
“姓秦的,你好像听到周老九的名字,一点也不惊讶?”花娘子带几分忿然的说道。
“有何可惊?”秦慕白微笑道,“在花娘子庄院中时,我就知道与我在闺楼中谈话的是他了。”
“你就唬人吧!”
“唬你有什么意义?”秦慕白笑了一笑,说道,“虽然你为难过我,但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受雇于人无足轻重的小角色,我没兴趣杀你。同样的,周老九也是一个小角色,我暂时都不会动你们,从而打草惊蛇。”
“那我岂非还要感激你,就此放过了我?”花娘子一笑,“那就失陪了哦!”
“你大可以走啊,不过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,就会出卖你。”秦慕白撇了撇嘴,说道,“我会跟水鬼那些人说,你为了勾引我与你交|欢,跟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。”
“对。”陈妍接过话来说道,“妖歇夫人,你为求私利出卖雇主,这才是真的坏了规矩。你猜,你以后还能立足吗?我想,我的确不必动手了。以后,不管你妖歇夫人走到哪里,都有一片人在你身后追杀。你将永无宁日,生不如死!”
花娘子银牙一紧眼含怨毒的咬牙切齿道:“算你们狠!说,你们想怎么样?如果是让我当你们的眼线这种话,免开尊口!”
“不需要。你也真正知道不了多少有用的东西。”秦慕白说道,“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说!”
“那就是……”秦慕白笑得神秘,还带几分浮浪,说道,“让周老九等人知道,我已经臣服于你的美色之下!”
“慕白!”陈妍一皱眉,低嗔了一声,但马上收声了。
花娘子先是一怔,随即就露出了她标志性的浪笑,说道:“妹子,你听到了,这是你男人自己要求的,不怨我哦!秦大将军,要办到这个倒是不难。只是偶尔我们要做得逼真一点哦,不然何以取信于人?”
“你若敢碰他身上的半寸皮肤,我一定把你碎成万片喂鱼!”陈妍恼怒的又拔出了剑来,剑尖一动不动的直指着妖歇夫人的眉心。
“相信我,妍。”秦慕白轻轻拍了拍陈妍手,劝她放下剑来,又对妖歇夫人微笑道,“那就有劳你了,花娘子。从今天起三天之内,你哪里也不必去了,就留在小楼之中。因为我们是情人了嘛,情人,当然要朝夕相守耳鬓厮磨。”
“一楼栖双凤?”花娘子妖冶的一笑,“你好福气啊,秦大将军!”
“没你的份,妖妇!”陈妍羞恼交加,却又不好逆了秦慕白的意思坏他正事。她恶狠狠的瞪了花娘子一眼,又将秦慕白胳膊肘儿紧紧抱住,带几分挑衅的冷笑道,“你也就只配在旁边看看!”
“看活春|宫也不错啊!”花娘子撇了撇嘴,一扭身在旁边坐了下来,哼哼唧唧的道,“怕只怕,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。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男人自己想换个口味,与我假戏真做了呢?”
秦慕白说道:“妍,我好像记得这个女人浑身都是毒,尤其多春药!”
陈妍冷笑一声:“这还不简单?现在将她剥光了让我全身检查,再扔到溪水里泡上几个时辰,我看她还能怎么用毒?她那点肖小伎俩,尚逃不过我的眼睛!”
“好啊!我都不介意现在就宽衣解带,反正我全身上下他都看过了。”花娘子说罢就站起身来,作势要脱衣。
陈妍脸上一红:“上楼!不准在这里脱,贱妇!”
“脱就脱,你别这么凶嘛,只见男人逼女人脱衣服时用强,没见过女人也这样的。”花娘子悻悻撇嘴,依旧扭摆腰肢卖弄风骚,被陈妍用剑比着朝楼上走去。
秦慕白泰然的在一边坐了下来,心中笑道:闲来无聊欣赏这两个女子斗嘴斗法,倒也有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