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对了!”
嬉闹了一阵后,武媚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:“薛仁贵那边怎么办?”
秦慕白微然一笑:“我对你有信心,所以一直没有多问了。过两天雪停了就走,到时柳氏应该会跟我们同路吧?”
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她的回信,也没有去催问过。不过,估计她是不太容易找到我。”武媚娘起了身来,认真的说道,“这就要出发了,我明天亲自去龙门村走一趟。”
“如此大雪,你要进山?”秦慕白不禁拧了一下眉头。
“待人以诚嘛,何忌大雪?”武媚娘温柔的一笑,“放心啦,我不会有事的。请个好把式我坐马车去,避着风雪就行了。”
“那好。我派几个兄弟随你同往,早去早回一路小心。”
“好!”
第二天清晨,也算是天公作美,大雪消停云开日出,武媚娘带着两名侍婢与三名百骑骑士,出发往龙门村而去。
秦慕白背剪着手目送武媚娘的车马消失在路的转角,不由得摇头叹笑:“还真是三顾茅庐了。薛仁贵呀薛仁贵,你要是还好意思不来,那就真有点不识好歹,我也不想搭理你了。”
其实秦慕白心里很清楚,薛仁贵有何顾忌。上一次,二人是因为冲突而结识。当时的情况下,薛仁贵还把秦慕白等人当作了敌人。可是秦慕白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,主动与之示好。这显然有一点违备常理。
俗言道,无事献殷情,非奸即盗。薛仁贵是个沉稳内敛之人,平常看来沉默寡言不太苟无言话,但这不代表他傻愣。若是听人家几句好话就将自己的人生交给了一个曾是敌人的陌生人,那也未免太过轻率了。
再者,就算薛仁贵心胸宽广不考虑这些,他也得为自己的前程多作思量。他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,如同诸葛亮当年高卧隆中一般,待价而沽择主而事。他对秦慕白全无了解,对百骑也仅限于些许耳闻。
站在他的立场之上想一想,假若秦慕白是个貌似忠良的心术不正之辈,百骑是一支看似风光却横行霸道的恶棍军队,薛仁贵若是轻易投效,岂非是误了自己一生?
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,薛仁贵虽然是个待业青年,那也不是慌不择路穷不择妻之辈。他耐着清贫忍着孤苦,定是在等待一个一飞冲天的好机会。这种送上门来的好差事,他未必就真的很感兴趣。
秦慕白琢磨了薛仁贵的心思后,也拿定了主意。决定不急于将薛仁贵聘入百骑。一则,自己要给点时间让他看清自己,认识百骑这只军队;二则,自己在百骑还指不定能干上几天呢!
但是现在,务必要走出第一步——先将他弄到长安再说!
秦慕白对武媚娘有充份的信心——有她出马,必定马到功臣!
果不其然!
傍晚时分,武媚娘乘着马车回来了。
之前与之同去的三名骑士,骑着两匹马。另一匹马上,薛仁贵手提一柄用灰青布包裹的长条状物,身背弓箭,虽不张扬,却威风独然。
秦慕白便在驿馆的门口等着,这时上前一抱拳:“薛兄!”
薛仁贵急忙跳下马来,将那柄长条状物往地上一插,厚实的冻土之地顿时轻而易举被插入半截。他迎上前来抱拳回礼:“安敢劳动秦将军大驾在此等候!在下多番失礼,还望将军恕罪!”
“薛兄何罪之有?哈哈!”秦慕白大笑,“嫂夫人可曾来了,一路安好么?”
“来了。”身后传来武媚娘的声音,马车上,武媚娘小心的扶着柳氏慢慢下了车。
薛氏夫妻二人,一起对秦慕白与武媚娘施礼:“多谢恩人!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秦慕白微笑道,“外面天冷,请进屋说话。”
“好。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薛仁贵点头道。
一行人往馆驿中走,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惊咦。秦慕白等人回头一看,发现两名百骑小卒在用力去拔薛仁贵方才插在地上的长条之路。
“抱歉得紧,方才忙于与秦将军叙话,却忘了这随身兵器,请容某去将其取回。”薛仁贵抱了一拳走上前去,单手抓住那长条轻松随意的一拔,那长条如旱地拔葱般干净利索的到了他手上。
“真是神力!”两名百骑小卒惊道。
“见笑了。这是某家惯用的兵器方天画戟,颇有些沉重,方才又插得大力了一些,请二位军爷勿要怪罪。”薛仁贵彬彬有礼有拱手道。
秦慕白暗中惊了一惊:久闻薛仁贵天生神力,果然不假。他这不显山不露水的,单手之力居然能胜过两个人!这么巨大的一根方天画戟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斤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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