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相似的情况,所以倒显得很是平静。
“唔,那就有劳荆兄带路了。”杨震一点头,在往后面走时,又下意识地回望了那些伤心的百姓一眼。
因为何掌柜等人是被当成嫌犯而带来的,所以就也被关在了地牢之中。当杨震来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地方时,嘴角不觉就是轻轻一提,而一旁的荆展昆的面上又露出了尴尬之色,两人合作,总免不了有这等尴尬的事情发生,而且更古怪的是,所去的地方似乎也总与之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两人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,便没有在此事上纠结太久,命看守把门打开后,便下到了地牢。本来依着荆展昆的意思他们大可以将人提出来盘问,但杨震觉着在地牢能给何掌柜以更大的压力,从而使其所说更加可信,荆推官便采纳了他这一建议。
在昏暗的地牢之中,杨震看到了与其他几名相似的嫌犯一起关押在小小的牢房之中,显得极其憔悴而瑟缩的何掌柜。这个以前总是笑眯眯的圆脸胖掌柜此刻早变成一张苦瓜脸了,哪还看得出半点笑意来。
“何丰!”荆展昆来到牢房前,突然低声喝道。
被叫到自己名字的何掌柜便是一个激灵,赶紧答应一声,然后看了过来。他首先看到的,便是一身官服的荆展昆了,一见是官员来提审自己,心里就更是慌张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而身后其他那些人,则用同情以及物伤其类的目光看着他,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。
荆展昆知道这时候杨震还不宜露面开口,便直接道:“何丰,本官刚刚得到确切的消息,说本次大火就是起自你们‘食为天’,对此你有何话可说?”
“大老爷冤枉哪,草民所管的酒楼向来对灯火管得极严,怎么会在食为天里发生火灾呢……我们食为天门前因为东家不肯就连花灯都没有安置,又怎么可能迅速烧起如此大火呢?求大老爷明鉴哪!”说话间,何掌柜已跪倒在地,砰砰地朝着牢房前的几人磕起头来。
荆展昆听他这么说来,忍不住就看了杨震一眼,看来杨震所言不错,此事确实大有蹊跷。
“掌柜的,你莫要慌张,官府不会放过一个罪人,但也不会冤枉真正的无辜之人的!”这时,何掌柜听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,他抬眼看去,便看到了在荆展昆身旁所站的一个熟悉的身影:“杨……杨百户……”他先是一愣,随后心头便是一阵狂喜,若是有熟人在官府,就好办得多了。没有任何耽搁,何掌柜再次冲杨震也磕起头来:“杨百户……杨百户小人是冤枉的呐!小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让自家管的酒楼起火呢?小人……”
“掌柜的,这些话就不必说了。”见他颠来倒去也就那么几句话,杨震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头:“看在你我之间的一段情分上,我来自然是想帮你的。但真正能帮你的却只有你自己,说实话,让官府查出事情真相,才是你脱罪的最好机会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何掌柜也是个精明之人,即便是遭遇这等危机,却依然能听出杨震的言下之意,赶紧点头道:“杨百户请说,小人一定如实回禀。”
杨震这才满意地一点头,但随后又把面容一肃:“既然你说自己会如实交代,那我且问你,这火是否发自你们店内?”
“啊……”何掌柜这次神色便是一变,在杨震跟前,他一时竟不敢如之前般抵赖说火灾不是发自店里了。
而他这一举动落入旁人眼中,荆展昆这个早已知道答案的人还好,其他那些与何丰关在一起的嫌犯可就变了脸色了:“好你个何丰,真是害人不浅!明明那火就是起自你们食为天,居然就是不肯承认,还害得我们一样在此遭罪!”若不是身在牢狱之中,只怕这些人都要冲过去打何掌柜了。
面对着众人的指责,何丰的脸色更加难看。但他更清楚对方这么说一定是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,自己再抵赖也无济于事,只好承认道:“这火确实是从我酒楼的后厨突然而起,而且来得极其迅猛。当我觉察到事情不妙,大喊着起火叫客人逃出去时,一切都已来不及了。但杨百户,这火实在是太蹊跷了,一下就烧了起来,可怜我那在后厨做事的内侄,居然就没有能够逃出来,和几名师傅一道死在了火发之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