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,几乎就要坐不住了。
裴慕夜靠在夜月落身边,一下子就发现了夜月落的不对,急忙转头对裴孟钰和裴炎道:“你们去找点干柴过来,我去寻点止血的草药……”靠在月落身边,只觉得月落身上格外冰凉,这样下去可要坏事了。
裴炎和裴孟钰看了夜月落一眼,只觉得她面色格外苍白,也知道事情不好,两人来不及多说,就跳起来进了一旁的林子里。不多时,两人就咬了不少干柴回来,裴慕夜也衔了不少草药回来,而此时,夜月落已经躺在沙滩上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裴慕夜将草药咬碎了敷在夜月落伤口上,裴炎和裴孟钰好不容易打燃了火,火光燃起,裴炎这才走到夜月落身边,焦急的低头碰了碰夜月落的脸:“这可怎么办,这儿连个郎中都没有,月落的脸现在滚烫,晚上要是发热的话,就糟了!”
裴孟钰皱眉;“这儿没其他人能帮忙,我们只能自己照顾着月落,月落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,我们好生守着她就是了!”
裴慕夜不发一言,只是看着夜月落,低头轻轻的舔了舔夜月落的脸,安静的卧在夜月落身边,裴炎和裴孟钰见裴慕夜那样,也跟着卧在了夜月落身边,给夜月落一丝温暖。
受了伤加上受了凉,这一夜,夜月落实在是痛苦极了,她感觉自己一下子掉下火炉,一下子又跌进了冰窖,一热一冷难受极了,她呓语不断,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,好不容易折腾了一夜,天亮了。
夜月落是被日头给晒醒来的,她睁眼用手遮住眼睛,这才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。虽然腰间的伤还有些疼,可是现在身子比昨晚要轻松多了,夜月落刚想翻身,不想惊动了一边的裴慕夜。
裴慕夜一下子坐起身,用自己的头碰了碰夜月落的额头,语气可算是轻松了一些:“还好,现在不发热了,月落,你好受些了没?”
裴慕夜一说话,一旁的裴炎和裴孟钰也起身了,一脸焦急的看着夜月落,裴炎面上神色有些古怪:“你醒了?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昨晚月落说胡话的时候确实是吓坏他们了,月落为什么要说她不是这儿的人?她只是占用了夜月落的身体,她压根就不是夜月落。为什么说想离开,想自己的家人了?可是,月落不是大祭司的后人吗?她的家人,已经不在了。但是,月落为什么会那样说?
裴炎是个藏不住话的人,心头有好多话要问夜月落,可是刚想开口,就被裴孟钰给打断了:“月落昨晚发了高热,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,竟说一些胡话,可把我们给吓坏了,不过,想来是月落平时看了不少杂书,所以在做梦的时候都给说胡话说出来了吧!”
他是最早发现月落不对的人,因为,月落是他培养了给裴慕夜送过去的,当时他还有些奇怪,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才叫一个人改变的这样彻底,想在,一切都说得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