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路贵妃的话比什么都灵验,周王点点头:“行,你说吧!”
“刚才太医说了,路妃娘娘的喜脉脉象强壮有力,刚才,那炖水果路妃娘娘也吃过,而且吃的比丽妃娘娘还要多。难道皇上就不好奇,为什么路妃娘娘吃了炖水果没事,而丽妃娘娘却因此失掉了龙种呢?”夜月落说着,抬眼看了阿卡丽一眼,只见阿卡丽脸上苍白,显然是被吓得不轻。
周王闻言,微微皱眉,看向阿卡丽,阿卡丽急忙扶着云倾站起身来,看着周王哭诉道:“皇上,你是在怀疑臣妾吗?臣妾本来就够伤心的了,你为何还怀疑臣妾?臣妾刚才就该和肚子里的孩儿一起去死啊!好歹还能叫皇上记挂一阵,而不是被这样怀疑……”
说着,阿卡丽竟用锦帕遮着脸大声哭了起来,周王有些烦闷的看着阿卡丽,放缓了语气:“爱妃哭什么?朕又没有说不相信你。这样吧!朕让这些太医再替你好好看看,必须给你开点方子调理一番……”
“可是皇上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不相信臣妾啊!”
云倾定定神,上前道:“皇上,兴许只是路妃娘娘那碗里没有事,其他的都有,刚才哥哥已经确认过了,碗里确实是有堕胎药的。只是,云倾说一句不该说的,路妃娘娘说她怀有身孕的事,是公子夜前两天就知道的。只是这公子夜没有第一时间将这好消息告诉皇上,反而隐瞒下来。偏偏就这么巧,丽妃娘娘在吃了公子夜的炖水果后滑胎了,而路妃娘娘就正好在这个时候宣布了喜讯,实在是不得不叫人怀疑啊!”
“放肆,云姑娘这是在说本宫与公子夜一同串通了,谋害了丽妃妹妹肚子里的龙种吗?这真是血口喷人,皇上……”路贵妃泪眼朦胧的看着周王。
“自从丽妃妹妹有了身孕后臣妾替皇上开心的不得了,每天都会关心丽妃妹妹身子的状况,宫里得了什么好东西也定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丽妃妹妹,为了让皇上能够好好照顾丽妃妹妹,臣妾就算是病的起不了身,都绝对不会叫皇上知道。这回臣妾有幸怀上龙种,也是想着先不要告诉皇上,免得皇上来看臣妾冷落了丽妃妹妹啊!皇上,臣妾这一片丹心可不能被误会啊!”
“爱妃别哭了,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,朕知道爱妃的心,不会误会爱妃的。”周王替路贵妃擦干眼泪,爱怜的抱着路贵妃,冷眼看着云倾:“云倾,这话朕不想再听到,你是什么身份自己知道,不要仗着朕的疼爱在朕面前放肆,朕的爱妃是你能诋毁的吗?”
云倾咬牙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:“是,皇上,云倾失礼了,云倾不是怀疑路妃娘娘,只是怀疑公子夜的举动,现在各执一词,若是公子夜觉得无愧于心,就证明自己的清白,若是公子夜是清白的,那身上肯定不会有留下的堕胎药。如果真的是公子夜下的手,那肯定会有来不及处理的罪证。公子夜,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,就脱光衣服……”
裴宫笙咬牙看着云倾:“云倾,什么坏主意都是你出的,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?我可以证明,公子夜没有在丽妃娘娘的碗里动手脚,所以,脱光衣服什么的就算了。在皇上面前,诸多大臣还有暹罗使臣面前,你让公子夜脱光,这不是叫皇上面上难看吗?”
云倾冷笑的看向夜月落:“又不是要公子夜脱的一丝不挂,只留下一条中裤就可,毕竟,能藏东西的地方可不多。叫我奇怪的倒是宫王爷的反应,一个男人脱一下衣服难道会羞愧而亡吗?还是,公子夜身上真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?”
闻言,裴宫笙双手握紧,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裴孟钰拉了裴宫笙一把,示意裴宫笙不要说什么,他面上那三分笑意一点都变,只是语气中多少带了些轻蔑。
“依着我看,公子夜身上怕是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,只是云倾你一个大姑娘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让一个男人脱光,这真的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吗?我看,坊间传闻云倾姑娘知书达理什么的,都是笑话吧!”
裴孟钰字字带刺,偏偏面上还带着笑意,着实叫人不知该如何反驳。云倾脸上红了红,咬牙:“我自然会避开,留下王爷和哥哥在这儿看着就行了,如何?公子夜可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……”
阿卡丽看向周王,哭得一脸可怜:“皇上,臣妾知道你现在开心,臣妾也不愿意让皇上烦闷。只是,臣妾这龙儿不清不楚的就没有了,皇上要是不查明真相,臣妾真的不甘心啊!龙儿在泉下也会哭的……”
周王被烦的不行,只能挥挥手:“知道了,爱妃,你别哭了。”末了,周王转头看向夜月落。
“公子夜,你也听到了,虽然是有些为难你。但是这也是最简单的能证明你清白的方式,都是男人,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了,就脱衣服证明自己的清白吧!在场的女眷都回避一下就是了……”
夜月落微微皱眉:“就算是花楼中的姑娘,有恩客过去花银子寻开心,让那些姑娘当众脱衣,姑娘们都不会同意。我一个大男人,岂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以证清白?这不是说明我连那花楼里的姑娘都不如吗?脱衣事小,我这尊严就那般不值钱?”
就算是裴孟钰显然都没想到云倾会这样说,没等裴孟钰想好法子。一旁的裴宫笙早就着急的出声了:“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?谁敢看她,我挖了你们的眼睛……”
阿卡丽有些好笑:“宫王爷这举动活像公子夜是个姑娘,谁要占他便宜似的,要是公子夜愿意的话,就这说话的功夫早就脱完了,自然,就没人怀疑他的清白了。倒是现在公子夜这推脱的举动实在是叫本宫越来越疑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