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。医生却奇怪地挠挠头说:“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不过林久也因此安了心。
走进去看她,林久在病床旁坐下。
“林久?”顾霏望着他道。
“嗯。”林久看着她,而后蹙眉:“你的脸怎么红了?”
顾霏睁大了眼,后知后觉摸了把脸颊,羞赧道:“啊?不是……”
她记得晕倒之前林久正在对她表白。
……可是现在他怎么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?
顾霏慢而小心地问道:“林久,你之前,说,喜欢我?”
林久别开眼,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排斥感,默了几秒后道:“……没有吧,你听错了。”
然后不管顾霏的错愕,林久淡淡道:“既然没事了,那就快点回去吧,现在天色不早了。”
……
之后的发展令许多人大跌眼镜。
林久和顾霏之间似乎真的崩盘了,而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林久很快就不声不响出国了,还是名牌高校,真是有钱、有才、任性,不少人啧啧感叹。
而手里拿着那张照片的女人回国后,试着去和温故谈谈条件,结果什么也没要到不说,还碰了一鼻子灰。
她又辗转找到顾霏,顾霏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,虽然也带着几分气愤怨恼,但总归还是肯听她话的。
她便撺掇顾霏去找温故说说好话,毕竟向来不近女色的温故既然能碰她,就说明对她是有感情和在意的。
但很可惜,顾霏也让她大失所望了。
温故甚至连发梢都没让她碰到,就让人把她请出了公司大门。
没人能懂到底怎么了。
除了异国他乡的林久,和身在商界的温故。
……
……
陆霏霏睁开眼,看着面前干净整洁……也掩盖不了这家徒四壁、一穷二白窘境的小木屋。
这是,古代?
她从床榻上下来,扫了眼见底的米桶,然后又瞥见似乎好几天没开火而显得冷清的灶台。
还有头顶那缝隙不太死了的木头。
陆霏霏不无担心——先不说会不会忽然倒塌砸死她了,就是大雨来了它能不能扛得住啊?
不过腹中立时传来的饥饿,让她顿时从这不真切的杞人忧天里抽身出来。
管它的呢。
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。
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吃顿饱饭。
也算陆霏霏运气好,屋子旁边就临着一条小河流。
她双手搭在膝上,蹲在河边,默默盯着那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们看了好几秒。
才吞了口口水,面色严肃,自言自语道:“……艾玛,饿死我了。”
……于是半个时辰过后。
只见陆某人已经是满脸幸福地盘腿坐在草地上,捧着酥香的烤鱼大吃特吃。
还好屋子里剩了点盐,陆霏霏庆幸。
不然这鱼吃起来得多没味啊。
三分饱后,她才终于想起问阿坑:“阿坑,你知道他在哪儿吗?”
“你猜。”阿坑一本正经回答。
陆霏霏无语两秒后果断道:“再见。”
“……”
阿坑顿了顿,才认真道:“别着急啦,该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。”
陆霏霏微微打了个饱嗝。
仰头径直躺倒在鲜嫩的草地上,望着头顶上方还未被污染的湛蓝天空,她忽然觉得心情一片明朗,扬了扬唇角,道:“好,不着急。”
……
可、是!
有些事不着急,有些事却是不得不着急。
比如这破屋子……
为什么一到下雨天就会漏雨!
不对。
是为什么她刚来,这晴空万里的天气就立马变脸,居然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啊?!
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,先前还在想这个问题呢,老天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回答。
这难道是在欢迎她吗!——躲在冰冷的被子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陆霏霏欲哭无泪,如是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