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推开,一大簇艳红色的玫瑰花引入眼帘,玫瑰花瓣上依旧沾着水珠,越发显得娇艳,朵朵争先斗艳一般的,吸引住了苏羽沫的眼球。
可她唇角的笑意还没有完全绽放开,另外一张脸,就已经从玫瑰花后面伸了出来。
精致的妆容,衬得来人略微有些冷眼,可她的眉眼弯弯,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暖意。
“卡伊?”苏羽沫轻呼一声,“怎么是你?”
“不是我那是谁?难不成,你在等人?”卡伊俏皮地反问,双眸眨了眨,佯装不经意地反问,语气满是调侃,“情郎?看看这失落的小样。”
苏羽沫无语地瞥了她一眼。
卡伊也不在意,上前几步,捧着身前的一大簇玫瑰花献给她,“鲜花赠美人,花瓶在哪,我帮你插起来。”
“有人来看病,送人玫瑰花的吗?”苏羽沫故意挑剔她,“若是被记者拍到,你捧着这么一大簇玫瑰花来医院,又不知道怎么写了。”
卡伊却是撩了撩长发,风情万种地笑了笑,“有噱头才有话题,我可不怕他们写,就怕他们不写。”
苏羽沫感叹……这卡伊,果然无时无刻都在制造机会往上爬。就连来探病,也要一举两得。
卡伊细心地把话插入花瓶,满意地看了看,这才转回,坐到了床边,眼眸微抬,细细得打量着苏羽沫,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大碍,才松了口气。
“幸好没有烧着这漂亮的小脸蛋,不然啊………。你的手,没什么事吧?”
苏羽沫能够感觉到,她这松懈的一口气,是真心的。心里不由地一暖,视线落到了两个缠着纱布的手臂上,“能有什么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所谓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!”卡伊轻轻地拍了拍苏羽沫的手臂,可神色还是收敛了一下,“不过,羽沫,这次,你是不是太过着急了?你有必要,拿命去和季绝斗吗?”
为了一个拆迁案,差点被人放过烧死,这想想都可怕。
“他配吗?”
苏羽沫冷冷地勾起唇角,反唇相讥。
没有面临过死亡的人,永远都不知道生命的可贵,她苏羽沫的命,现在贵重得很,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出去和季绝斗?
“你能这么想最好,无论怎么样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”
太过急功近利,只会输得一败涂地而已。
“这件事,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”
苏羽沫缓慢地压低了声音,美眸直直地看向卡伊,秀气的眉头越发紧蹙,“外面是不是都在说,是雷氏父母不满我逼他们搬迁,所以打算放火烧死我?”
卡伊看着她的神色,心里一沉,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,点了点头,道:“他们已经认罪,而且,还不打算上诉。”
“判刑了吗?”
“下一次开庭,三天后。”
又是三天……..该死的三天!苏羽沫狠狠地攥紧了手,这件事情,明明疑点重重,可谁都只认定雷爷爷雷奶奶是凶手,短短的时间内,她到底应该怎么帮雷爷爷雷奶奶翻案,怎么帮她自己取回公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