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证明辽东姓佟的汉人其实全部是女真人,你把祖先都换了种族身份,还有脸自称汉人?”
滴水成冰的天气里,佟养性脸上的汗水还是象小溪一样流一个不停,跪爬在张大少爷面前全身发抖,不敢作声。张大少爷却不依不饶,又扳着指头说道:“既然你说自己时刻不敢忘记汉人身份,那么天启二年时,老建奴努儿哈赤屠杀辽西百姓十余万,你怎么不说一句话,反而兴高采烈的帮着建奴屠杀汉人,还亲自带着人到汉人百姓中挑选漂亮女人献给建奴?天启三年和天启四年,老建奴屠杀辽东汉人好几十万,就连同样是老建奴孙女婿的李永芳都站出来反对,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?还带着建奴军队把无数的汉人妇女卖到蒙古交换马匹牛羊?”
“佟养性!”说到这里,张大少爷猛然提高声音,咆哮道:“你他妈的是还有脸说自己是汉人?!你的天良,都被狗吃了?!”
“砰!”佟养性身体一瘫,象条癞皮狗一样躺在了地上,颤抖得就象是秋风中的落叶。这时,张大少爷旁边站出一将,却是曾经在辽东流浪多年的戚家军老卒张大炮,张大炮虎目含泪,哽咽着说道:“大人,末将做证,末将在辽东的时候,亲眼看到过这条老狗带着建奴屠杀汉人百姓,收留末将的文老爹一家,就是被这条狗亲手杀害的,文老爹刚满月的孙子啊,就是被这条狗抛上半空试刀,活活砍死了!末将是躲死人堆里才得活命,请大人把这条狗交给末将,末将要亲手为文老爹一家报仇!”
“少保大人,饶命啊!”佟养性绝望的惨叫起来。张大少爷抿抿嘴,把胸口的杀气怒火生生压回去,嘶哑着嗓子说道:“张大炮,你退下吧,他现在还是建奴使者,我现在还不能把他交给你。”张大炮含着眼泪,恶狠狠一脚踢在佟养性脸上,把佟养性踢得满脸开花,这才抽泣着站回原位。
“把范文程嘴里的布掏出来,拉近点。”张大少爷嘶哑着嗓子命令道。明军士兵依令而行,把范文程拖到张大少爷面前近处,又掏出范文程嘴里破布。嘴里刚得自由,范文程就疯狂哭喊起来,“少保大人,饶了我吧,我就是一条狗,我对你还有用,对你们还要用,只要你饶了我,我就给你当狗,你要我做什么都行!少保大人,你不要杀我啊,不要脏了你的刀,我这个狗奴才血又脏又臭,不要脏了你的刀啊!求你了——!”
张大少爷笑容满面,缓缓抽出腰间佩剑,将剑尖递到范文程鼻上,剑尖还没碰到范文程鼻尖,范文程就已经是大便小便一起失禁,哭着喊着哀求道:“张大人,张少保,张祖宗,我是你的狗,我给你当狗,你饶了我吧!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”
“放心,我不会这么杀了你。”张大少爷微笑着说道,范文程大喜过望,正要说话,张大少爷却又补充一句,“因为我发过誓,要用世间最残酷的手段处死你这个大明第一汉奸,建奴第一狗,所以,我不会让你死得非常痛快。”
“啊——!”范文程目瞪口呆的惨叫起来。张大少爷则用剑尖在范文程脸上轻轻划着,向旁边努了努嘴,旁边立即站出三个满脸狞笑的中年男子,张大少爷微笑说道:“建奴第一汉臣范文程范大人,给你介绍一下,这三位都是我专门从东厂请来的用刑好手,上次你的好朋友鲍承先鲍大人,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了。对了,鬼见愁鬼番头,上次你们杀鲍承先,杀了几天?”
“回探花郎,小人等把鲍承先杀了一十二天。”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答道。张大少爷一笑,说道:“很好,我想起来了,我叫你们刻苦研究,仔细琢磨,争取把范文程杀上二十一天,你们琢磨出一个章程来没有?”
“请探花郎放心,早就准备好了。”鬼见愁狞笑答道:“小的们保证,二十一天之内,这个汉奸绝对断不了气,只会受尽世间最残酷的折磨。”
“很好,那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。”张大少爷收回宝剑笑道。鬼见愁狞笑答应,兴奋的吼叫一声,“那请探花郎看好了,剥皮鱼,刘小刀,动手,请探花郎欣赏我们的手段!”
“请探花郎鉴赏!”剩下两个东厂番役吼叫着答应,一起扑上,一个捏住范文程的嘴,强迫他的嘴张开,另一个打开一个随身皮箱,从箱中拿出一把尖嘴铁钳,必恭必敬的递到鬼见愁手里,鬼见愁接过铁钳伸进范文程嘴里,夹住一颗牙齿用力一扳,范文程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听得让人恶心的呜咽,半颗血淋淋的牙齿就随着铁钳飞了出来。鬼见愁回头解释道:“探花郎,先把他的牙齿齐牙床扳断,是防着他咬舌头自杀,还可以用断牙让他受更多的罪,不知探花郎是否满意?”
“当然满意。”张大少爷点头,微笑说道:“可是他撞墙自杀怎么办?先说清楚,二十一天内他要是痛快死了,你们三个这次来辽东的功劳可就要一笔勾销了。”
“探花郎放心,这是刘小刀的拿手绝活。”鬼见愁狞笑答道。背着刑具箱的刘小刀从箱里拿出一把四寸小刀,微笑说道:“探花郎,小的最拿手的就是活抽人筋,一会鬼番头把范文程的牙齿拔光后,小的就用这把刀把狗汉奸的双手双脚的手筋脚筋各抽一尺出来,让他手脚都动不了没法子自杀,而且还不会流很多血,绝对不致命。”
“好样的,我对你们充满信心了!”张大少爷鼓掌大笑,鼓励道:“好好干,让我满意了,除了重赏之外,我还会对东厂副提督宋公公打招呼,升你们的官。”
“谢探花郎。”三个东厂用刑好手大喜过望,赶紧答应,更加细心的象绣花一样的在范文程身上用起刑来。先是把范文程的三十二颗牙齿一一扳断或者拔出,防着他咬牙自杀,又把他单手双脚十五指头的指甲一一拔出,断甲处揉上粗盐,这才开始更为恶毒的活抽狗筋。随着四条红里透白、整齐得简直可以当尺子度量的手筋脚筋从范文程皮下抽出,范文程的惨叫哀嚎声也抵达了顶点,“杀了我吧!杀了我!马上杀了我——!”
“急什么?杀你的时候还早着呢,慢慢享受吧。”张大少爷微微一笑,命令道:“把范文程押下去吧,今后我会每天都去欣赏你们的手段。还有,把袁崇焕押上来。”
手筋脚筋都被抽去一截的范文程哀号着,象是一条死狗的一样被拖走了,裤裆精湿的袁崇焕也被拖到了张大少爷面前。看着袁崇焕脸上的绝望恐惧神情,张大少爷笑得益发开心,笑道:“袁大人,你不用怕,更不用担心,我不会用对付范文程那样的手段对付你的,我会把你带回京城,交给三法司三堂会审,用国家法律制裁你,所以你也用不着自杀和咬舌头,你还可以多活几天。”
直到袁崇焕脸上露出喜色,张大少爷这才努努嘴,示意明军士兵掏出袁崇焕嘴里的破布,布条出口,袁崇焕倒没有大喊大叫,只是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张大少爷,全身颤抖得就象正在打摆子一样。张大少爷微笑问道:“袁大人,给建奴当狗的滋味怎么样?我想,应该没有你在福建当知县的时候舒服吧?”袁崇焕不答,只是双腿颤抖得更加厉害。张大少爷也不在意,只是微笑问道:“袁大人,忠心耿耿给建奴当了这么多年狗,到头来却被主子出卖,双手送到我的面前,感觉怎么样?能说说吗?”
“事到如今,要杀就杀,要剐就剐。”袁崇焕终于开口,沙哑着嗓子说道:“脑袋掉了碗大的疤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,袁某如果皱一下眉头,就不算好汉!”
“这么说,袁大人还以为自己是好汉了?”张大少爷笑笑,站了起来,忽然抬腿一脚踹在袁崇焕小腹上,踹得袁崇焕大声惨叫,然后张大少爷又是狠狠一拳打在袁崇焕鼻子上,把袁崇焕鼻梁骨打得粉碎,但张大少爷还是不肯绝气,赤红着眼睛吼道:“拿鞭子来!”张石头飞快送来马鞭,张大少爷抢过,对着袁崇焕脸上身上就疯狂的抽了起来,一边抽一边吼,“操你妈的十八代祖宗!大明朝廷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?寸功未建,浪费老百姓那么多血汗钱,升官速度比老子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还快,就是一条狗,也该知足了吧?竟然还敢走私,还敢养敌,还敢资敌通敌,出卖战友,出卖百姓,出卖友军,冤杀残杀国之重臣,你他妈的罪该万死!死有余辜!老子就是把你千刀万剐,也难消心头之恨!”
骂一句,张大少爷就抽一鞭,袁崇焕也惨叫一声,最后被张大少爷抽得眼红了,袁崇焕也疯狂大吼起来,“掉哪妈!张好古,老子走到这一步,还不是你这条小疯狗害的?当年高第到辽东,辽东巡抚本来就应该老子接任的,就因为你狗日的捣乱,高第才没举荐我,老子才把有问题的红夷大炮给你!在锦州,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查军粮帐目,老子何必要指使金启宗出卖你?如果不是你他妈的把建奴杀得那么惨,差点断了老子的财路,老子何必要把锦州右屯的粮食白送给建奴?一石粮食在辽东可以卖十两银子,你狗日的自己算算,你让老子少赚了多少?如果不是你百战百胜,老子随便拿几道报捷奏章去糊弄糊弄魏老太监和狗皇帝,早就当辽东经略使了!是你,是你!就是因为你这条疯狗,把老子害到这一步的!”
“操你娘的!”张大少爷怒极反笑,跳起来全力一脚疯狂踢在袁崇焕胯下,袁崇焕惨叫才叫到半截,就脑袋一低活活疼晕过去。张大少爷仍不解气,又是一鞭抽在袁崇焕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上,吼道:“拖下去,看好了,老子有空,还会去收拾他!”
“遵命!”明军士兵答应,一边踢着打着袁崇焕,一边象拖死狗一样的把他拖到营中关押。张大少爷扔下马鞭,吼道:“佟养性,给老子爬过来!”
“扎。”佟养性胆战心惊的答应,果真四脚着地的爬到了张大少爷面前。张大少爷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,恶狠狠说道:“回去告诉皇太极,要投降可以,放下武器,出面替我招降建奴残兵,还有辽东残余的建奴守军,那我可以考虑饶他一命。否则的话,努儿哈赤老建奴全家,鸡犬不留!”
“扎。”佟养性习惯性的答应一句,又战战兢兢的说道:“少保大人,那你能保证,如果我们全部放下武器,你能不杀我们吗?”
“老子当然保证。”张大少爷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。佟养性却还不放心,又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说道:“少保大人,我们希望你的岳父熊廷弼熊督师也做出这个保证。”
“怎么?不信老子的话?”张大少爷大怒问道。佟养性不敢答应,心里则嘀咕道:“废话,谁叫你的外号就是小白起?”
“老子保证。”熊廷弼站出来说道:“只要皇太极带着建奴残军放下武器投降,又替我们招降了辽东残余的建奴守军,老子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。当然了,陪老子们到京城走一趟接受大明朝廷审判是必须的,不过只要你们认罪态度好,又立下功劳将功赎罪,我大明万岁慈悲为怀,也不会太过难为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