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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媛媛神色一凛,加重了语气道:“你不怕?你有几条命你不怕?我们在明,敌人在暗,他们不择手段,如果连命都没了,万事皆休,你就是吃了一个永远也讨不回公道的亏。”
方大同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朱媛媛很生气,方大人临行前拜托过她,要她看着点方大同,方大同如果出事,她怎么跟方大人交代?她的朋友如果有什么不测,她又如何能心安?
见杨晨真的动怒了,方大同讪讪道:“你也说了他们在暗不择手段,我们怎么防?难道退学躲回家里去?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?”
朱媛媛懒得跟他说了:“总之以后大家小心点。”
屠季是怕的,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但当日杨晨劝过他退出,是他自己选择留下,那么,不管后果有多么严重,他都认了。
“大同,我们还是听杨晨的,以后尽量不要单独行动。”
朱媛媛略感安慰,她不是要吓他们,实在是对手这次出的招太阴太狠,让她很愤怒。
傍晚时分,谢教习带着南宫墨宇和院医走进了罗院长的书房。
南宫墨宇说明的事情经过,院医汇报了诊断结果。
马确实被人下了药,用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催情迷药。
谢教习道:“事发后,马场的一位马夫就不见了,属下带人搜了他的住处,收拾的干干净净,看来是早有准备。”
罗院长一直蹙着双眉,浑浊的眼里难得一片清冷寒光。
了解罗院长的人都知道,这表示这位看似温和的老院长真的怒了。
是的,罗院长很愤怒,书院为了生存不得已敞开后门,招收了一些他十分看不上眼的学生,书院因此也多了许多麻烦,但这样恶劣的情况还从未发生过。
书院乃是圣人教化,培育英才的地方,如今却成了滋生阴谋的温床。
莫说这次被害的对象是书院的极为看重的杨晨,就是害一个普通的学员,他也不允许。要搞阴谋算计,出了书院,他管不着,官场上从来不缺阴谋阳谋,明刀暗枪,你斗不过人家是你自己没本事,但在书院,在他的眼皮底下,使这般恶毒下作的手段就不行。
但他也很清楚,有嫌疑的马夫跑了,跟死无对证也差不多了,这桩堕马事件,最终只能成为无头公案。
然而,他必须给书院一个交代,给杨晨,给所有学员一个交代。
书院的态度必须摆出来,必须有人负起这个责任。
于是,罗院长道:“南宫,院医,你们先退下。”
南宫墨宇没有犹豫,恭敬一礼,退了下去。
他对这位名震天下的两朝阁老还是很尊敬的,他已经从老院长的眼中看到了愤怒,这就足够了,至于书院做不到的一些事,他未必做不到。
于是,南宫墨宇离开书房后,来到了院门。
鬼杀这个时候都在这里扫地,天天如此。
“今晚,你去一趟百花巷,传我之命,让墨玉堂务必三天之内找到书院马场一个叫赵老栓的马夫。”
鬼杀在书院呆了快两月,第一次接到南宫堂主的命令,这让他意识到这件事肯定与林堂主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