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楚瓷愣了一下,半晌不可置信地说:“你要背我?”
傅珩挑眉:“你不是走不动了吗?”
楚瓷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,半晌她叹了口气。
那叹气声很轻很轻,但是还是在傅珩心里划开了一道极浅极浅的涟漪。
傅珩就这样背着她走到了前面的停着的车子处,然后将她放了进去。
楚瓷靠在车子后座上,闭着眼睛睡觉,一句话也不说。
她实在太累了,而且又困又冷,缩紧了身子就靠在座位上睡觉了。
两个人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了,傅珩站在门口正准备按密码的时候,就被身后的女人戳了戳腰,他回头,看到楚瓷指了指自己,然后皱着眉头说:“好难受,想吐。”
傅珩头都大了,他急忙输入密码:“先忍着,等到家……呀!”
那句到家再吐还没说完,楚瓷已经低头张嘴哇了声全部吐了出来,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了他那高级订制手工意大利皮鞋上,还有一点溅到了傅珩挺括的西裤上。
楚瓷吐完觉得好受了很多,抬头看到男人那黑到极点的脸色,她傻乎乎地笑了笑。
然后傅珩的脸更黑了。
握紧了手心,傅珩深吸了一口气,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计较。
他拼命忍住脾气,打开门,然后将鞋子脱掉,扔在了一旁。
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,他发现楚瓷还站在门外低着头不进来,傅珩都想摔门直接把她关在外面了,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,这么做不好。
所以他忍了忍,调整了一下微表情,语气尽量放柔和了:“傻站着干嘛,赶紧进来。”
楚瓷又傻兮兮笑了一下,然后双手撑着门框,慢慢挪了进来,看到傅珩那张阴沉的脸,再笑:“刚才对不起哦!”
现在她的智商已经降为了负数。
傅珩一言不发上楼,留下楚瓷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不知道干什么。
然后她跑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又吐了一会儿,然后用水洗了把脸,看着脸色通红,头发散乱像个女鬼的女人,一瞬间恍惚。
这样想来傅珩还算是良心的,没有扔下她。
傅珩换好衣服重新下楼的时候,楚瓷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她就穿着外套,盖了一层薄毯。
傅珩呼了一口气,告诉自己是个男人,要大度。
他去厨房煮了一碗姜茶,端着走到了客厅,然后拍了拍楚瓷的背:“起来!”
楚瓷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说:“天亮了吗?”
“没,起来喝姜茶!”
她今天在外面吹了冷风,又喝了那么多酒,本来就有点感冒的趋势,所以得喝点茶,预防一下。
楚瓷皱着眉,坐起身来,看着灯光下男人的侧脸,有着化不开的温柔,最后她垂下眼眸伸过手,接过傅珩手里的姜茶,慢慢喝了下去。
一碗暖暖的姜茶下肚,楚瓷顿时觉得肚子里面好受多了。
洗了个澡之后,她就在床上躺着睡着了。
但是这一夜过得却不好。
她总觉得身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,热的不行,室内暖气开得很足,这就导致她不停流汗,最后她一把推开被子,这才觉得凉快了很多。
只不过到了清早的时候,被子又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身旁男人悄悄起身,动静很小,但是楚瓷没有睡着,所以还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。
她睁开眼,顿时觉得头痛欲裂。张了张嘴,嗓子也是像被针刺了一样,都快要发不出声音来了。
傅珩洗漱完走出盥洗室,就听见她沙哑着嗓子说:“我真是感冒了。”
男人神色一凛,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,果然烫的厉害,他沉着声音:“待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看看,你好好休息一天。”
虽然心里面责怪她大冷天跑出去吹冷风喝酒,晚上睡觉还不踏实,但是事已至此,再多责备也没用了。
他把被子给她掖好:“待会儿我让小赵帮你跟杂志社请个假。”
一听到杂志社,楚瓷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,她闭了闭眼睛,掩饰住自己的悲伤,然后很缓地开口:“不用请假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辞职了。”
傅珩一愣。
不是昨天早上还说要展示,说是有很重要的考核,怎么一天就变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楚瓷把手搁在脸上,哑着嗓子摇摇头:“没事,你去公司吧,不用管我了。”
傅珩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系上,然后走到床边,俯下身子,盯着她微微泛红的了脸蛋,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和我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