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家的地址是……”陶以沫用充满戒备心的目光看着她,那眼神似乎在说: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个陌生人的话?
周素卿会心一笑,这小丫头也就四、五岁的样子,那股机灵劲,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。
深邃的眼眸锐光一现,她板正陶以沫的身子,“宝贝,你不相信我,总信得过警察叔叔吧?”
“警察蜀黍?”陶以沫水灵灵的大眼,黑白分明,睫毛也是长而卷曲,像是一把扇子。
周素卿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,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了,她拨通了一个电话,“喂,保安部吗?调一个穿制服的保安来集团大厅,我有要紧的事。”
保安的制服和警服高度相似,要骗过一个四、五岁的娃娃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周素卿攥紧了拳头:当务之急,就是要找到那个女人,好让她确认一下,这个小女孩和她的儿子冷司墨,到底有没有关系?
。
此刻,云城医院一VIP病房内。
冷司墨默默望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小男孩,脸上冷硬的线条不自觉变得柔软了些,连他自己都没发现。
就在这时,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开了门,朝他比了个‘嘘’的手势,示意他出去说话。
冷司墨远远的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睡着的男孩,想到他刚刚在梦里还一直叫着‘爸爸~爸爸~’,他的心里一阵惊悸,更多的是心疼。
深吸了一口气,他还是跟着那医生的步伐,去了办公室。
“冷先生,坐下说话。”医生将手中的化验单放下,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冷司墨身边,“请问您是那男孩的家属吗?”
“我不是。”冷司墨实话实说。
医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,他摇了摇头,眉头紧锁着,“那他的家属呢,都这种时候了他们在干什么?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?他们必须来一趟。”
“我没他们的联系方式。”冷司墨皱了皱眉头,“这男孩在我公司晕倒了,我是好心送他来医院。”
“那你认识他的父母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冷司墨看着医生的眼睛,“那孩子,到底怎么样了?”
自觉告诉他,那孩子的身体状况很不好。
医生面有难色,还是咬了咬牙,开口,“那男孩有先天性心脏病,必须马上进行一系列的治疗。”
男孩的情况特殊,又联系不上他的家属,他也很为难。
“先天性心脏病?”冷司墨的心脏瑟缩了一下,手心都在颤抖,“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的家属,在此之前,他的全部治疗费用,算在我头上。”
“那可真是谢谢您了。”医生松了一口气似的,“近期我们将对那男孩采取药物治疗和定期的检查,至于手术治疗,还是得联系上那孩子的家属,毕竟手术有风险,需要直系亲属的签字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冷司墨沉着一张脸,将手踹进裤兜里,“我会想办法联系上他的家人。”
五分钟后,再次回到病房。
冷司墨一双漆黑的眼眸里,盛满了不可思议。
这么小的男孩居然得了那种病……?!
半隐在阴影里,冷司墨乌发黑眸,深沉的可怕,老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一直到天已经黑了下来……
“这是哪里?”
陶相濡睁开了眼睛,看了下四周的情况,喃喃的说道。
他躺在一张病床上,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,床头是一个输液架。侧头一看,这分明是一间病房。
“这里是医院。”冷司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后又沉沉的吐出,从外屋走了进来,“叔叔去食堂打了点粥,你要喝吗?”
“叔叔?”陶相濡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男人,长长的睫毛都在颤抖,“你是叔叔……”
他不是爸爸,他的爸爸已经死了,变成了天上的星星。
“乖。”冷司墨在他身旁坐下,捋了捋他的头发,“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现在这种情况,他得尽快联系上他的家人才是。
“叔叔您好,我叫陶相濡,‘相濡以沫’的相濡,我今年四岁了。”陶相濡很是相信眼前的男人,跟他想象中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,“哦,对了,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,她叫陶以沫,‘相濡以沫’的以沫噢!”
“相濡以沫。”冷司墨拧起了眉。
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“对哇对哇!这个名字可是妈咪帮我们取的呢!”陶相濡自豪的拍了拍胸脯,“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文艺小装逼?”
“文艺小装逼?”冷司墨的目光滞了下,蹭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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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问题来了‘文艺小装逼’的原创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