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永远只能隐匿在黑暗中,去苏任身边或许是一条不错的路。”
墨雨恭恭敬敬的给墨聪磕了一个头,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信物,双手递给墨聪。墨聪摸着那块薄薄的玉片,一手扶在墨雨天灵盖,闭着眼睛嘴里开始嘀咕。没人知道墨聪的是什么,但两人都很虔诚,一脸平静和郑重,不带有任何感**彩。
苏任在那名匈奴人的带领下,领着一大队护卫浩浩荡荡的出了武州。刚出北门,一匹快马便从南门狂奔而出,沿着官道跑出去五里之后,调转马头又向西而去,又跑出去五里,再次拐向北方,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树林之中。这里是一处野地,谁也没有发现那名骑士的行踪,更没有看见那骑士进了林子之后扯掉身上的袍服,露出皮毛做成的衣服。
于单选的地很隐蔽,若没有那名匈奴人带路,苏任别想找到这个地方。这里是一条山谷,前后相通,就算将两头全部封死,顺着两边的树林也可以逃命。进来之后苏任才发现山谷已经被一大片营寨覆盖,每一座牛皮帐篷上全都架着枯树枝,根据树枝上树叶耷拉的程度判断,于单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。
“苏兄,在下终于把你盼来了!”于单穿着匈奴人的兽皮衣,脸上也画着奇怪的图案,若不是先开口,苏任未必认的出来这是谁。
苏任慌忙下马,上前见礼:“于单兄弟,哦不,应该是大王。”
于单摆摆手:“什么大王?在苏兄面前在下在下可不敢摆大王的架子,洛邑一别若不是苏兄一席话,这会儿在下的命还有没有都不敢肯定。”
“大王过奖了。”苏任左右看看,连连头:“大王的兵马果然不一样,各个都是能征惯战之辈,有如此兵马还有何愁?”
于单长叹一声:“苏兄有所不知,在下如今真的走投无路了,若苏兄不来,在下都有去长安投奔苏兄的打算。”
“哦?怎么单于还是不喜欢你?”
于单无奈的一笑:“那些都是其次,前几天又有三个部落离我而去,投到了二叔帐下,再这么下去不用到冬季我的部下就只剩下我自己的部落了,这样的大王做着实在没有意思,倒不如找苏兄把酒言欢来的痛快!”
苏任笑道:“看样子大王是认输了?”
“不认输不行!这个冬天,就连我自己的部落都饿死了不少人,更别其余那些部落!”于单长吁短叹:“此次还请苏兄助我一臂之力,无论是投奔大汉还是远遁他乡,于单再也不愿意留在此处。”
“大王就没想过东山再起?”
于单摇摇头:“我不是苏兄,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,这恐怕就是长生天的意思,咱们凡人还是认命的好。”
拍了拍于单的肩膀:“别这些气馁话,我不来没有办法,既然来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王陨落,看着大王的部落分崩离析,放心这种事我还是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“哦?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!”于单大喜:“都苏兄乃是天下最聪明之人,若能救我百姓,于单愿听苏兄差遣。”
“大王这话就严重了,实际上我的办法无论对我还是对大王都有好处,这样的事情不干还等什么?”
“呃!哈哈哈……,有苏兄这句话吾就彻底放心了。”
营地正中间留着一块空地,还有烧过的木炭残留在地上。匈奴人是个喜欢集体娱乐的民族,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开个篝火晚会,哪怕什么吃的都没有,只要围着篝火跳舞他们就高兴。为了迎接苏任,专门宰杀的牛羊已经准备妥当,只等晚上天黑开始狂欢。
刚走到于单的大帐口,一名匈奴士兵急匆匆跑过来,趴在于单耳朵边一阵嘀咕。等那匈奴士兵把话完,于单看了一眼苏任:“苏兄,你的人还有没进来的?”
苏任连忙往后看,石宝微微摇头。苏任这才笑呵呵的转过身来:“大王的兵卒发现了外人?”
于单头:“谷口有一人自称是苏兄的人,想要进来,所以便问问,若是苏兄的人理当迎进来。”
“是何人?”
“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单人独骑,看样子应该走了很远的路。”
“十五六岁的孩子?”在苏任的印象中,自己身边年纪最的就是石宝,绝没有十五六的少年:“可姓名?”
那名匈奴兵卒一阵乱叫,于单翻译道:“是姓墨,墨汁的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