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坐垫,并亲自为陈娇斟茶。笑呵呵的陪着陈娇说话,等着馆陶公主换衣服。
董偃道:“堂邑候为人至孝,长公主提起您时总是赞口不绝,当初与大公子换爵位可是长公主极力促成的,堂邑可是好地方,比隆虑要富庶很多,有堂邑候如此聪慧之人继承爵位,才能保证陈家列祖列宗不会被辱没,小人也相信堂邑候能将陈家门楣发扬光大,为祖宗争光。”
陈娇微微一笑:“董先生言重了,本候才疏学浅,比不上兄长,又对朝廷没有功劳,一个隆虑候也是陛下开恩,别的实在不敢想。”
“哪里话,您如今已经是堂邑候,不是隆虑候。”
刘嫖从屏风后面转出来:“阿母也看你比你那个兄长强得多,他连个隆虑候都守不住,当初若不是与你换了爵位,这会堂邑候恐怕就不在了!还是你有眼光,你兄长和妹妹母亲是没办法了,只求你太太平平,日后母亲可就全靠你了。”
陈娇连忙跪下:“母亲对我陈家呕心沥血孩儿岂能不知?只恨孩儿无能,不能帮母亲分忧,实在不配为人子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,阿母一直都知道,以前是阿母冷落了你,从今日开始,阿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,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!”
母子二人越说越动情,刘嫖甚至流下眼泪,将陈娇揽在怀中不断抚摸。留陈娇吃了午饭,这才依依不舍的送陈娇出门。站在门口,看着陈娇进了马车,刘嫖长出一口气。
董偃连忙上前扶住刘嫖,微微一笑:“长公主不用担心,堂邑候心善定然会帮长公主从中斡旋。”
刘嫖冷笑一声:“心善?呵呵,看上去是吧!”
一直进了后堂,将身边所有人打发出去。董偃一边替刘嫖按摩一边道:“长公主这几天真是累坏了,连皮肤都有些干燥,小人替您抹些油脂吧?”
刘嫖没有回答董偃的话,问道:“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?有多少人肯替吾说话?”
董偃愁眉苦脸:“没多少人了!当初那些依附在长公主门下的人如今都与咱们疏远,更有那些长公主提拔的人都尽量撇清与我们的关系,就算说话也起不到太大作用。”
“一群势利小人,等吾翻身起来看看怎么收拾他们!”刘嫖很享受董偃的按摩,往后一躺倒在董偃怀中:“人手可准备妥当?”
“一切准备妥当,就等机会。”
“呼……”刘嫖呼出一口浊气:“很好,让他们隐藏好,决不能被人发现,吾到现在都想不明白,那两个淮南来的巫师怎么就落到了皇帝手中,那一群笨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。”
董偃道:“小人已经查了,皇帝身边多了一个神秘组织,叫什么乌黑冰台,据说是当年陈平替高祖建的,在吕后时期消声灭迹,苏任来了之后陛下好像重建了,而且领头的就是苏任向陛下推荐的。”
“难怪呢!陈平可是三朝元老,当年随高祖起兵的人中,只有这个陈平活的最好,萧何、张良、韩信都难逃一死,陈平却活到父皇朝还得父皇信任,他弄出来的人手绝对错不了。”刘嫖忽然想到了什么,停了一下又问道:“这一次没有被那个黑冰台发现吧?”
董偃笑道:“长公主放心,这一次谁都不知道。”
“甚好!你办事吾一向很放心!”
董偃的手已经不老实了,见刘嫖没有怪罪的意思,便大胆的开始动作,很快两个人抱到一起如胶似漆起来。
陈娇出了馆陶公主府,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。今日自己的母亲的表现非常反常,对于母亲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,和苏任斗了这么久,忽然间要议和?就算母亲是真的,苏任都不会相信。但他陈娇还是准备去和苏任说一说,至于结果他不在意。
堂邑候是他陈家的,和公主府没有半点关系。无论苏任和自己的母亲斗的如何凄惨,陈娇都不打算参与的太深。陈娇不是傻瓜,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跑去太学工地给苏任送钱。他看的出来馆陶公主府已经到了衰落的边沿,就差一个机会,一旦自己的母亲再伸手,公主府就完了。
揭开车帘,对驭手道:“出城,去楼观台。”
驭手愣了一下:“侯爷,这个时候去到了已经是晚上,不合适吧?”
“不要废话,让你去就去!”
“诺!”驭手答应一声,连忙一拉左手的缰绳,马车在十字路口拐了弯奔着西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