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婴一边吃菜一边喝酒,看一眼对面的苏任便露出一个笑脸:“苏中郎今日可真够威风的,大汉朝上下全被苏中郎骂了一个遍,也就是你,若换了旁人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。”
灌夫连连头:“是是是,当时听的老夫血脉喷张,真想上前一个个将那些混账统统宰了!”
窦婴笑着摇摇头:“你可不行,苏中郎那是替陛下骂人,你要是上去不被朝臣打死也会被陛下砍了!”
“呵呵呵!”灌夫大笑:“砍了就砍了,能大骂那些混账一顿也值!”
苏任一仰头,将杯中酒喝了一个干净。叹了口气:“没法子呀!陛下已经了名,不是得罪朝臣就是得罪陛下,你们我该得罪谁?思来想去也只有得罪朝臣了,得罪了朝臣好歹还可以与二位喝酒,若是得罪陛下,这会我家的灵堂估计都搭起来了。”
灌夫一皱眉:“苏子的意思是陛下故意让你这么的?”
窦婴放下酒杯,跟着叹了口气:“若没有陛下的默许,你觉得苏中郎今日敢在殿上如此行事?陛下这是敲山震虎,看来真的准备对淮南王动手了。”
“陛下是天子,他的话就是圣旨,一道圣旨下,他刘安还敢不从?”灌夫不解的看着窦婴。
苏任摆摆手:“话虽然这么,但我估计朝廷中那些要保刘安的人恐怕不少!当时我睡着了没看见都有谁?”
灌夫想了想,连连头:“是不少,没八成也有一半,老夫看的清清楚楚,在田蚡的带领下不少人都跟着刘安的好话。”
“哎!可悲呀!人心不古!”窦婴叹了口气慢慢起身,仰头望着苏家院中已经长成大树的桑树,枝叶繁茂郁郁葱葱:“子恒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
苏任摇摇头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:“我已经得罪了所有朝臣,这长安肯定是待不下去了,听离长安百里的一个地方是当年老子讲经所在,我准备去那里避难,二位要不要一同前往?”
“楼观台?”
“$$$$,<div style="margin:p 0 p 0">对,楼观台!据那里可是个好地方,山清水秀人杰地灵,我也学学隐士,游荡于山水之间,纵横于书简之上,也免得老师总我不好读书。”
“陛下会让你走?”灌夫问道。
苏任一笑:“不走怎么办?只要陛下不希望我死在长安他一定会同意。”
“也好,休息一段时间,等所有的事情平息之后再回来也不错!”窦婴头:“若不是老夫被闲事所累,真希望跟着子恒一同隐居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苏任放声大笑:“我如今已经变成了平民,连爵位都没了,与二位不同,我可以走二位却不能私自离开长安。”
灌夫一拳砸在桌子上:“可恨!苏子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”
窦婴深吸一口气,淡淡的了一声:“不会太久!”
苏家上下已经开始收拾行囊,在长安住了几年,刚刚建起来的家又要搬走,置办好的坛坛罐罐扔了可惜。幸好苏家不是寻常百姓,虽没有奴仆千人,也有不少帮手。将家里的一切全都带上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因为苏任的关系,董仲舒与文党太学博士和祭酒的差事也黄了,整个家里除了苏凯一人还在皇帝身边之外,其他人全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普通人。骂人的时候,嘴是舒服了,可是后果的严重程度让苏任有些后悔被刘彻当枪使。
黄十三从门外进来,一张苦瓜脸:“先生,都走了,一个留下的都没有。”
苏任无奈的笑笑:“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家伙,连监视的人都这么势力,现在不是大夫和关内侯了,监视的人也都不愿意理我太近。”
霍金笑道:“这不正好,被监视着总觉得心里不舒服!大哥,要不咱们直接回蜀郡算了,这长安虽好还是与咱的蜀郡没法比。”
“那可不行!回不去了,只怕走不到剑门关就会被人家剁成肉泥。”
“敢!爷手中的长戟也不是吃素的!”
霍去病从门外进来,身后也背着一个包袱,先对苏任行了礼,这才道:“先生,我母亲和姨母让我跟着先生去楼观台。”
霍金翻个白眼:“你姨母?你姨丈没让你监视我们吧?”
论起来,霍金和霍去病也算堂兄弟,对这个弟弟霍金还是很喜欢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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