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农乃是国本,苏任教人投机取巧,时间一长淮南国就要国本动摇。为此两人争论不休,只有淮南王刘安和中尉一声不吭,看着两人表演。
眼看着就到中午,刘安让众人回去思量思量明日再议,这才起身回后堂。刚才已经得知刘宏和左吴、伍被求见,一出门就看见三人在门外等候。刘安将三人叫过来,朝旁边的凉亭走去。等仆人们上了酒水,刘宏便将苏任说的事情又对刘安说了一遍,同时要求派人将世子刘迁叫来商议。
刘安看了一眼刘宏,微微一笑:“宏儿以为该怎么做?”
刘宏连忙道:“此事我与左中郎、伍中郎昨夜就在商议,始终没有定论,一早就来向父王禀报,到目前为之孩儿还是拿不定主意。”
刘安笑呵呵的道:“此事的确有些不妥,但苏任乃是经商奇才,蜀中之事自不必说,听说在长安时修建太学就用了这种办法,不但收回了成本还有盈余,至今在长安都被传为佳话,这一次皇帝能投钱恐怕也是看其在太学上的本事。”
“父王的意思是可以投钱?”
刘安神秘一笑:“不急,等世子来了再说。”
刘迁衣衫不整,一边慢跑一边还在收拾自己的袍服,已经到了刘安面前,依然没有收拾利索,脑袋上的发冠歪歪扭扭,一看就知道刚才肯定没干什么好事。
不等刘迁行礼,刘安的眉头一皱:“堂堂世子,这般邋遢成何体统?”也不给刘迁解释的机会,接着道:“听说你在马胡同开设了不少酒肆,日进斗金,可有此事?”
刘迁怨恨的瞪了一眼刘迁:“父王,孩儿……”
“别看他,是别人对本王说的,说,你学着苏任开设的那种酒肆如何?一月到底能赚多少金钱?”
刘迁战战兢兢,低头缩脖:“不敢对父王隐瞒,生意倒是不错,每日也有一万钱进账。”
“一日一万?”刘宏都惊讶了,迫不及待的确认。
刘迁又瞪了刘宏一眼:“父王,孩儿开设那些酒肆本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为了证明苏任的话,如今看来苏任在翠香楼所言不虚。”
刘安缓和了一点情绪:“好吧!如今有这么个事,苏任有意让本王参与江苏城修建,言一年之后有三倍利润,对此你怎么看?”
刘迁扫视了刘宏等人一眼,所有人也都在看着他,想了想:“此事孩儿也说不好,全凭父王做主。”
“让你说你就说,参与不参与本王自有决断。”
“五弟以为如何?”
刘宏一笑:“小弟拿不准,父王想听听世子的意见,必定世子在马胡同开设酒肆检验过苏任的话。”
刘迁低头沉思,他在琢磨刘宏的心理。刘迁不是笨蛋,他能听出刘宏是在给他下套,只要他赞成刘宏肯定反对,若他反对刘宏应该就会赞成。这件事是对他刘迁的考验,说对了自己世子的地位便有可能回到从前,若说错了刘宏就会趁机打压他,说不定世子就有被废的可能。
权衡再三,刘迁道:“父王,无论是您还是孩儿都不曾经商,更没有与商贾打过交道,而五弟与咱们淮南的商贾走的很近,此事当以五弟的看法为准。”
刘安笑了,自己这两个儿子都安的什么心,做父亲的岂能不知道。刘迁的话一出口,刘安便觉得刘迁并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至少知道在这种时候让别人先选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。刘安随即扭过头看向刘宏。刘宏扭头望向左吴和伍被,两人全都皱起眉头。
刘宏想了想:“父王,孩儿觉得可以考虑。”顿了顿接着道:“正如世子所言,孩儿与咱们淮南的商贾有些交集,也知道经商这种事情,苏任可不是一般人,此人的眼光和手段平常商贾比不了,且不说此人从一个无人知晓的野孩子,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现在的关内侯、中郎将,手中钱财更是天下第一,苏任常说,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,只要我淮南过和苏任的利益一致,他应该不会欺骗我们,所以孩儿觉得此事可以考虑。”
“父王,孩儿觉得不妥!”刘宏的话刚说完,刘迁也出了言:“五弟所言不假,但商贾一途即便有利润也微乎其微,目前的两成红利已经匪夷所思了,若是三倍就更加不能让人信服,况且苏任说起来和我淮南国有仇,如此好事岂能便宜我们?所以孩儿觉得不妥。”说完,挑衅般的看了刘宏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