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鬼鬼祟祟的,应该有什么事情。”
苏任给刘奎使了个眼色,刘奎起身进了屋子。苏任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桑于集一身打扮有些怪,他是个商贾,本该穿绫罗,如今确穿着衣服和裤子,头发披散着,带着个大斗笠。裤管挽起来,穿着草鞋,却没主意到露在裤子外面那一双白嫩的小腿。进了门,离着三丈远便对苏任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苏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:“桑掌柜这一身打扮有些奇怪呀?”
桑于集连忙解释:“先生见谅,免得麻烦。”
“坐!”
“谢先生,小人不能久留,说几句话就走。”桑于集只往前挪了两步,便停下脚,看着一旁的韩庆和侯勇。
苏任笑了笑:“没事,说吧,都是自己人。”
桑于集连忙点头:“昨日刘宏将我等叫去,说是借粮,小人不知道先生的意思,没敢答应,今日特来问问,另外刘宏还说,淮南王准备调兵入城,要捉拿鼓动百姓闹事的元凶,小人担心淮南王以这个为借口,对先生不利,特来向先生禀报。”
“辛苦桑掌柜,你说的事情很重要,这一次做的很好。”苏任微微一笑,走到桑于集面前,轻轻拍了拍桑于集的肩膀:“粮食的事情,有的话就借一点,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对策。”
“诺,小人这就回去向其他几家商贾说明。”
“对了,刘宏没说淮南王准备从什么地方调兵?”
“这个倒没说,小人猜测应该就是左近的郡兵,最可能的就是永兴渡,那里的郡兵向来无事,统兵将领陈定是淮南王心腹,其他地方的郡兵调动就需要中尉签押,只有那里是个例外。”
“何处?”韩庆的眼睛一下睁大。
桑于集奇怪的望了韩庆一眼:“永兴渡!”
韩庆长处一口气。苏任笑呵呵的道:“很好,刘宏那边有什么动静,烦劳桑掌柜及时通报,我已经派人去了江苏,桑掌柜的财物就这一两天便能送到寿春,届时桑掌柜可派得力人手去城外接收,就不送进城了,免得麻烦。”
“谢先生,小人一定尽心尽力。”
桑于集走了,刘奎从屋里出来,两眼都在放光,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:“若真如这个桑掌柜所言,那可就太好了!”
苏任道:“别高兴的太早,刘安多年来对永兴渡封锁的这么严,就是担心被你们救走,是不是真的会从那里调兵还不知道呢!”
刘奎道:“不管是真是假,做些准备总没有错,万一真如那个桑掌柜所言,永兴渡的郡兵真调走了,我们再做准备就晚了。”
“这话说的对,”苏任一笑:“其实呀,救人有不同的救法,北面不是还有淮河吗?”
韩庆道:“先生说的是不错,北面的淮河刘安并没有防范,可是咱们也没船,几百口人用小渔船可运不了多少,万一被人家发现,再想救就更难了。”
苏任笑道:“你们没有,我有!”
日子一天天的过,彗星的尾巴接近三丈长,大中午的都能清楚的看见。寿春城的骚乱终于平息。为此刘安在城里搭建了十几个粥棚,每日熬些稀粥供应那些乞丐。有了吃的,乞丐们也自觉地安定下来,纷纷寻找别的活路。在得到刘安的承诺之后,威逼利诱之下,出逃的富户凡是被发现的,被迫再次回到寿春。人是回来了,家财却一点没见。
刘安整日闷闷不乐,被这么一闹早没了当初大干一场的豪迈,整日里为了几千上万人的吃喝发起愁来。幸亏刘宏从商贾手中借来了不少粮食,应该还能抵挡一段时间。就凭这一点,刘安对刘宏的宠爱让很多人开始嫉妒了,其中刘迁算一个。
左吴进了大堂,刘宏连忙起身对左吴施礼。刘安叹了口气:“哎,关键时刻,本王只有靠你们了,其余的人都是一群庸夫。”
左吴道:“大王不要气馁,此事不过小事而,有五公子在一切都不用大王操心。”
刘安苦笑道:“算了,不说了,让你追查民乱的幕后主使可是有了眉目?”
“是!下臣借着施粥的机会打听到,组织民乱的人是……”
“是谁?说,本王绝饶不了他。”
左吴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刘安:“是小公子刘健,在民乱前数日,小公子找过此次民乱的几个领头人。”
“谁?那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?”
左吴接着道:“小公子最近和苏任走的很近,下臣猜测,实际幕后主使应该是苏任!”
“又是他?”啪的一声,刘安一掌拍在几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