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世子的笑话?”刘迁的怒气再次被点燃:“这两个小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给那小子下跪,让我们淮南国的脸面往哪里搁?本世子不见!”
门子见刘迁正在气头上,沒敢多言语,施礼便往外走,刚刚走到门口,又被刘迁喊住:“让他们进來吧!”
左吴和伍被在淮南王心中很有地位,可以说是淮南王的智囊,深受刘安信任。刘迁虽然是世子,这两人的面子还是得给的。
进了大堂,伍被和左吴便被里面的状况吓了一跳。
左吴怒道:“尔等还不赶紧收拾起來?”
仆役们这才从地上爬起來开始收拾。
刘迁坐在主位动都沒动,微微抬起眼皮:“二位中郎不在别院陪同衡山王的使者,跑本世子这里來干什么?”
伍被对刘迁施礼道:“世子今日为何要羞辱苏任?昨夜大王吩咐不可怠慢,若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大王的计划,恐世子担待不起。”
“你是在教训本世子?”刘迁猛然坐直身子,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伍被。
左吴连忙上前:“世子息怒,伍中郎也是着急,今日之事对咱们很不利,我等二人來此是想与世子商议商议,看看有什么办法弥补沒有?”
“弥补?如何弥补?事情已经发生,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咱们淮南国的脸被你们两人丢尽了,用不了多久便会天下皆知,如此还怎样弥补?”
“只要朝廷不知道就好!”左吴道:“郡主在长安,世子当立刻派人给郡主写信,告知此事,请郡主从中斡旋,另外需要与苏任讲和,只要苏任不说,旁人多言也是于事无补。”
刘迁也是聪明人,当初搞的时候就是想让苏任出糗,但是事情并沒按照他的设想进行,不但将他自己卷了进去,甚至有可能连累整个淮南国。
“你说,如何与苏任讲和?”刘迁示意二人就坐:“听五弟讲,苏任爱财,二位觉得送些钱财可好?”
伍被摇摇头:“苏任爱财不假,苏任是商贾出身,这几年更是天下震动,建城都不在话下,世子觉得多少钱可以让苏任闭嘴?”
“那就女人!男人心中只有两样东西,金钱和女人,不要金钱女人应当会接受吧?”
伍被又摇摇头:“苏任此人志向不小,新婚半月便千里迢迢來到会稽,一年时间从來沒听说过他找过女人,足见此人并不好色。”
“钱不行,女人也不行,那如何办?”
左吴与伍被对望一眼:“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很多,世子何必寄希望于这些俗物?雷郎中人称淮南第一剑客,世子何不请他帮忙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伍被道:“苏任大智大勇,深的皇帝信任,这样的人日后必成我淮南国心腹大患,五公子在城门口埋伏刺客恐怕就有此意,只是沒想到苏任竟然知晓,如今苏任进城,世子决不可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刘迁皱起眉头开始思量:“话虽这么说,你也说了苏任是皇帝心腹,若死在咱们淮南国,咱们更加脱不了干系!况且他还是衡山王使者,两国交战尚且不斩使者,何况父王与淮南王还是兄弟,此事恐不妥吧?”刘迁看了两人一眼:“是你们二人的意思,还是父王的意思?”
左吴道:“是我二人的意思,恐怕大王也默许了,要不然五公子不会如此鲁莽,只要人死了,什么样的借口都好找,过些时间,恐怕就沒人再记起苏任这个人了。”
“是呀!世子不可犹豫,苏任此次只有一百军卒护卫,正是好机会,若等将來其率领大军而來,就什么都晚了!”伍被跟着一起劝,刘迁却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过了好久,刘迁摇摇头:“此事本世子干不合适,二位可取找五弟或者刘不害,他们两人不是一直想要得到父王的喜爱吗?那就给他们个机会,至于雷被愿不愿意,就看他们的本事了。”
“这可是世子在大王心中站稳脚跟的一步棋,您就如此放弃了?”
刘迁望着左吴:“此事就这么定了,将來事情成与不成与我无关!來人,送客!”
伍被和左吴从世子府出來。伍被对左吴道:“我说的如何?咱们这位世子太过精明,你我绝对劝不动他!”
“他不是精明,而是蠢笨,若沒有大王的庇护他就是一个废物,比五公子差远了,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淮南国的世子,我这就去找雷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