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就是衡山王、胶东王、济南王等等,而你们青云山不过是刘奎的一个庇护所而已。”
“枉你丈夫如此信任他,却被人家利用了一辈子,哎!说起来就是个大傻瓜!”
北宫瑾从刚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:“此乃挑拨,我不会相信!”
苏任笑了笑:“信不信都是夫人的事情,当年你丈夫的死与其说是自刎,倒不如说是被淮南王逼迫的,再往深的想一想,堂堂淮南王对你们这小山寨如此上心夫人不觉的奇怪吗?眼看就要打下青云山,却因为一个人的死就退兵了,听着都觉得好笑。”
“还有!”苏任没让北宫瑾插话:“与淮南王谈判的计划不会是你丈夫想出来的,恐怕有某些人的影子,夫人离令夫君最近,应该知道一些事情,夫人可以好好想想。”
天色已黑,四周亮起明晃晃的火把。一下午基本都是苏任说,北宫瑾一言不发的倾听,对苏任的话没有反驳,也没有追问,坐在哪里呆呆发愣。茶壶里的水续了好几回,喝进嘴里早已经没了清茶的味道。
将最后一杯水喝完,苏任道:“夫人,在下再说一句,要救你手下的家眷我有办法,不过夫人要答应率人去江苏,也不要做山匪了,做回校尉如何?这是最后一次机会,我也只说一次。”
“夫人不用现在就决定,明日黄昏之前是最后期限,过时不候!不要以为你的青云山固若金汤,在我的秘密武器下,攻下这个小土包不是什么难事!好了,夫人请回吧,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。”
北宫瑾是怎么回来的她不知道,脑子里全是苏任的话。北宫瑾后悔和苏任这样的人见面,也庆幸见了一面,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一个能将你来龙去脉摸的一清二楚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对手。这样的人若是朋友,则另当别论。
“军师,你真的觉得苏任能救回兄弟们的家眷?”北宫瑾第一次对刘奎生出了怀疑:“或者说您是想利用此事激怒刘安,从而……”
刘奎看了北宫瑾一眼:“这些话是苏任给你说的吧?”
北宫瑾没有否认,点点头。
刘奎忽然笑了:“当初鼓动苍狼杀上官的时候,吾的确抱有私心,自从来到青云山这么多年,时间一天天的过,吾也从翩翩少年变成如今的垂暮老者,想法上也改变了很多,仇恨在心里一分分的减少,心里的负担也在慢慢减轻,到现在什么仇恨?呵呵,比起那些兄弟的家眷又能算得了什么?活人总比死人来的重要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军师!”北宫瑾是个女人,可以说和刘奎的遭遇差不多,两个人如今都是孤苦伶仃,背着血海深仇。如果刘奎再年轻几岁,凭这几句话与北宫瑾抱团取暖都有可能。
刘奎长叹一声:“若苏任答应救出那些被刘安看押的家眷,吾情愿送上这颗人头!”
苏任大啦啦躺在太师椅上,腿上盖着一条雪白的熊皮褥子,一手端着酒杯,一手捏着肉块,吃的满嘴流油。干粮他吃腻了,作为大汉军队的主食,沿袭了秦代的风格。锅盔是最好的干粮,一匝厚的面饼被烙熟,放在胸口,干吃、泡水都可以。危急时刻还能当做盾牌用。
苏任可吃不惯那东西,放的太久又干又硬,石头都砸不烂,更不要说牙了。而且江淮之地潮气太重,就算是锅盔也会很快变质。所以,苏任让人用盐腌制出来的肉干很受手下的喜欢。这样的肉有味道,还有嚼头,最可贵的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一点问题。
苏任手上的肉已经蒸煮过,咸味淡了很多,正好可以和面糊一起吃,既不咸又略带咸味。一口将酒喝干,示意韩庆给自己斟酒。不等韩庆动手,石宝已经将苏任的酒杯添满。
韩庆一笑:“先生,苍狼虽然有些民望,却没必要如此对待吧?先生若想收服,只需派一位能说会道之人足以。”
苏任又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:“收服有收服的区别,如你所言派人来,苍狼应该也会答应投降我们,却是身在江苏心在寿春,只有将他们的心也拉到江苏,这才是真正的收服。”
“先生是说苍狼和刘安……”
“不是苍狼和刘安,是刘安在胁迫苍狼,要想收服苍狼就得将刘安看押的那些青云山家眷弄出来。”
“苍狼有什么好的,咱们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?”霍金很不满,一边吃东西,抬脚就踢在被他生擒的青云山八寨主身上。
隔壁老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