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刘赐叹了口气,微微摇头。为了遮掩自家儿子的尴尬,端起酒杯:“子恒此次替本王出使淮南国,本王感激不尽,若能说服王兄与本王一同前往长安,本王重重有赏。”
苏任慌忙坐好,端起酒杯:“在下必定尽力,只要朝廷下旨,将立刻赶往淮南国。”
奚慈笑道:“苏先生如此尽心,大王可以放心了!”
三人同饮一杯,歌舞也在这个时候结束,没了那难听的音乐,没了无聊的舞蹈,苏任觉得身子一下轻松不少。对面几个头发花白的家伙还在议论刚才乐舞的优美,有几个拍马屁称王宫的舞姬的确与众不同,各个都有大家风范,听的刘赐面带笑容。
“子恒觉得乐舞如何?”
“没听懂也没看懂!”苏任一脸迷茫:“在下商贾出身,这东西看不懂。”
“哈哈哈,子恒那是谦虚!”刘赐一笑,再次端起酒杯:“来,再喝一杯!”
众人又连忙端起酒杯。这一次主客是苏任,话题自然就绕到苏任身上,不说淮南之事,说起了苏任现在安置越人的情况。刘赐忍痛将江淮之地割让给了苏任,嘴上不说心中多少也有点不舒服。前几日,奚慈分析过,说江淮之地在苏任手中会变成一块宝地,刘赐自然是赞同的,他想知道苏任会怎么经营。
奚慈很了解刘赐,看了一眼刘赐的表情,问苏任道:“据说苏先生在江淮造城,不知所造城池可否起名?”
“起了,就叫江苏,国相觉得如何?”
“江苏?江淮之地复苏,好名字,看来苏先生是要在江苏大展拳脚了。”
苏任笑了笑:“大展拳脚算不上,只要回迁的越人不闹事就好!越人粗野难治,若不内迁迟早还会成为我大汉的心腹大患,希望他们能在江淮好好过日子!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,江淮也算大汉腹地,前后左右都有我大汉城池,若越人有所异动,也好收拾一些。”
“苏先生高瞻远瞩,我等佩服!”
“这还得多谢大王帮忙,若不是大王想让,那么多越人的确不好安置。”
刘赐苦笑两声:“为朝廷分忧,分内之事。”
刘孝喝了好多酒,才让自己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没有那么恶心:“听说苏先生在江苏城内建了很多房舍与商铺,到时候可否允许我等购买?”
“这是自然,只要二公子有钱,想买多少都可以,不过价钱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奚慈笑道:“看来苏先生是准备卖个好价钱?难道先生就不怕有人将你的江苏城都买了?”
“国相有意?那可是很贵的,不算建城的钱,就城内的那些房舍和设施我已经投入了数千万钱,若要卖至少得翻上十倍。”
“十倍!”刘赐一惊。
苏任点点头:“江苏城,紧靠大江,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运都可以,为了这座城,联通周边的官道也进行了整修,我还准备在大江之上架桥,此桥一通,无论是南货北运还是北货南运都很方便,相信用不了几年,江苏城就会成为南北要道,十倍的利润还算少了。”
苏任的话或者叫狂妄言论,让所有人震惊不已。别的不说,就在大江上架桥这一项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,从古至今从来没人有这样疯狂的想法,不管能不能实现,敢这么干,便足以证明苏任是个疯子。
刘赐点点头:“这么说的话,十倍的确不多,若是子恒所言皆实现,未来的江苏城不可限量,恐怕这六安都难以企及。”
“我的目标是,江苏城要建城大汉朝仅次于长安的第二大城!”
苏任的豪言壮语将宴会的气氛变的压抑。今日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衡山国的重臣,在衡山国身边卧着苏任这样一头猛虎,谁能不担心。苏任这个人敢想敢干,领着一万郡兵就敢去捣闽越老巢,而且胜了。若是苏任还有别的什么目的,衡山国岂不危险重重?
宴会还在继续,但谁都没了继续喝酒的意思。眼看着天色近晚,刘赐心事重重退出,被人扶下去,宴会也就这么散了。卫庆被指定送苏任,一爬上马车,卫庆便道:“先生为何要这么说,就不怕衡山王对江淮掣肘?”
苏任一笑:“不说他也会掣肘,说出来反倒有可能不敢这么做。”说完,苏任闭目养神,无论卫庆怎么问,都一声不吭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