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棘突然来访让苏任喜不自禁,来六安这么长时间,干完了事情本想立刻就回会稽。但是现在衡山国的情况变化的实在太快,据说淮南王已经在两国边境枕戈待旦,随时都有可能打过来。而衡山国内却一塌糊涂,若任由淮南国进攻衡山国,刚刚安定下来的越人说不定就要乱起来,所以苏任不能回去。
给刘爽出主意,就是让刘爽收敛,别再和刘孝叫板,让衡山王能静下心来将眼光放在国境上,免得被淮南国占了便宜。效果看起来很不错,昨日衡山国上将军张广昌亲赴南郡督促练兵,防备淮南国突然袭击。
荆棘来的时候,苏任正在吃早饭,看见荆棘便招手:“吃了没?没吃就一起!”
荆棘看了看苏任的饭食:“没吃,但你吃的这些太素了,没有肉也能叫饭?”
“没有肉就不叫饭了?肉虽好,却不能顿顿都吃,那里面的脂肪多,吃的多了容易造成脂肪堆积,堵塞血管,什么脑血栓、心脏病全都出来了,特别是早上,吃些清淡的才好。”
荆棘皱着眉头:“脂肪?血栓?什么意思?”
苏任摆摆手:“算了不说了,说了你也不懂,只要记住多吃些清淡的对身体好就行!”三两口将碗里的稀饭扒拉进嘴里:“这么早来什么事?是不是在那个小客栈待的无聊,准备和我出去走走?”
荆棘摇摇头:“赢公子有请,我就是个跑腿的。”
“呵呵,赢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,荆棘大侠都成了跑腿的了?”
“嘿嘿!”荆棘笑了笑:“说实话,跑腿只不过是顺路,实际是想让你请我去翠香楼。”
“哦……!”苏任立刻就明白了:“馋酒了?行!那就回去,叫上赢公子,咱们翠香楼见!”
“好嘞!”荆棘答应一声,撒娇如飞出门而去。
收拾了碗碟,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,苏任穿好衣服,领着黄十三和蛮牛朝翠香楼而来。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趟,就连蛮牛对街边那些叫卖和香气都有了抵抗力,跟着苏任目不斜视。倒是苏任走走停停,这里看看那里看看,觉得不错便问问价钱,若是喜欢便买下来。
还没到翠香楼门口,黄十三和蛮牛怀里又有了一大堆。黄十三觉得太累赘:“先生,这些破玩意买它作甚?”
苏任翻了个白眼:“你们呀没有一点生活常识,咱们出门一年多,弄不好还得再待一年,等回去的时候不得带些礼品?家里那么多人,谁都得送一份,这两只狼毫毛笔是送给老师的,这一串珠子是送给冲虚道长的,还有这些都是要送人的,虽然不值钱也算咱们一份心意。”
“那也没必要买这么多吃的呀?米糕、水果放的时间长了会坏的。”
“呵呵!”苏任笑笑:“也是!算了,其他东西留下,能吃的你两个就吃了。”
“啊!”黄十三大惊,望着前面的翠香楼:“咱们要去翠香楼,却让我们吃这些,先生你是不是……?”
“是不是什么?不想吃就背着,废话真多!”
三人进了翠香楼,老贾连忙迎上来,带着三人进了二楼苏任最常去的雅间。一推开门便看见赢广济和荆棘早早的就到了。老贾将苏任让进来,顺手关了门去准备酒菜。
苏任拱拱手:“不好意思,不怪我来的晚,实在是你两个来的有些快。”
荆棘嘿嘿笑道:“翠香楼的酒菜天下有名,吃一顿不容易,哪能不早些来?何况这次是你请客,来的晚了显的我们不地道。”
“好吧好吧,荆棘兄越来越会说话了,也不知道和谁学的。”苏任看了一眼赢广济:“赢公子找在下有何事?”
赢广济这些天的心情一直不好,自从越人被苏任几乎一网打尽之后,脸上就很少有笑脸,对苏任翻了一个白眼:“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卫庆有了些眉目。”
“哦?这么快!还是赢公子有办法。”
赢广济对苏任的恭维免疫,继续道:“卫庆本是个方士,十年前在路上被刘赐碰见,刘赐见其谈吐不俗,便留在身边做了谒者,这么多年卫庆不显山不露水一直在谒者的位子上,据说好几次刘赐想给卫庆升官,都被卫庆拒绝了。”
苏任想了想:“这人还真有点意思,既然入士却不愿意升官?还有其他的吗?比如卫庆是哪里人,来六安的目的是什么?”
赢广济道:“何地的人不知道,只是有一点证据证明卫庆是从西面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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