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焉终于要走了,刘赐想了很多办法,先让韩焉搬出王宫,又让人处处限制。韩焉自然明白,这衡山国是待不下去了,想想也是,衡山王都不见自己,自己留在衡山国还有什么意思?只为了和那个王宫里的半老徐娘鬼混,他韩焉的口味没那么重。
出了六安的城门,连个送行的都没有,这让韩焉对衡山国恨之入骨。咬牙切齿在心里将刘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,等到骂完这才想起这样骂刘赐是要被杀头的。
“大夫,咱们现在去哪?”亲随见韩焉不高兴,想找个话题,让韩焉分分神:“要不咱们回长安吧?听说陛下已经知道您擅自离开长安,很生气!”
“不,去淮南国!”
“啊?淮南王和衡山王可是亲兄弟,衡山王这么不给我们脸面,淮南王能好吗?”
韩焉笑了笑:“亲兄弟又能如何?自古皇家谁和谁不是亲兄弟?远的不说,秦二世和紫苏是亲兄弟吧?先帝和梁王是亲兄弟吧?刘赐和刘安这对亲兄弟,呵呵!”
韩焉的伴当那也是读过几天书的,对韩焉说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,点点头:“那咱们去淮南国干什么?”
韩焉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刘安这老小子总喜欢躲在一边看热闹,总将什么等待时机挂在嘴边,我倒要看看他能等到什么时候?”
“公子的意思是,刘安想……”
“别多嘴,该你知道你知道,不该你知道少打听!”韩焉面带怒容,伴当连忙闭嘴。
车轮声声,沿着官道滚滚向前,泥土铺成的道路下雨之后变得泥泞不堪,偶尔碰见个水坑,便会剧烈的颠簸一下,人坐在里面就好像坐进了小孩子的摇摇车,颠三倒四,一不小心就能撞倒马车上。刘孝的办法很好,一边一个女人,往左碰在左边女人的胸脯上,往后撞在右边女人的肚腹上。刘孝的手还不老实,每碰撞一下,都让两女一阵痉挛。看着两女面如桃花,刘孝嘿嘿的笑。
车帘外,车夫大声喊道:“二公子,前面就到六安了,咱们奔波了数月,终于回来了,大王见到你一定很高兴。”
刘孝笑了笑:“把你的车赶的稳一点,把两个姑娘都颠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车夫呵呵笑了笑,猛然一甩马鞭,驾辕马往前一冲,车子剧烈颠簸几下,两女不约而同的爬到了刘孝身上,刘孝哈哈大笑。
城门口人山人海,进城和出城的人挤成一堆。负责的军候不紧不慢,对每一个人进行仔细检查。当然,这只是对普通百姓而言,刘孝的车马还没来,前面开路的骑兵已经冲过来,纵马如飞,一边冲一边大喊:“闲杂人等让路,二公子回来了!”
百姓们很自觉,在军卒的驱赶下,将城门正中间两丈宽的一条路让了出来。不少人相互拥挤,哭喊和叫骂声此起彼伏。远远的只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来,顶上高高的王府徽记证明里面人的身份很不一般。马车进入人群,车夫依然没有减速的意思,刘孝听见外面的动静,探出脑袋看看。
“停下!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
车夫摇摇头:“不知道,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,进出城门都要盘查。”
“去把那个军候叫来,问清楚咱们再进城。”
有人慌忙过去将军候叫过来。一听是二公子找他,军候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,离着老远便跪地行礼:“小人拜见二公子。”
“起来回话!”刘孝指了指四周:“怎么回事?无缘无故的为何封城?”
军候连忙来到马车旁:“二公子刚刚回来有所不知,半月前世子亲随被人杀死在世子府,大王下令六安县令十天破案,并将巡城营交给了上将军,还下令封城,前几日便是十天期限,六安县令被砍了脑袋。”
“哦?世子亲随被杀,谁干的?”
军候摇摇头:“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,听说和从长安来的什么韩大夫有关,世子还在凶案现场发现了那人随身玉佩,那个韩大夫却矢口否认,大王也没办法。”
“韩大夫?怎么一转眼的时间,来六安的人都这么厉害,上次是跋扈的苏任,这次又是什么韩大夫,父王竟然都没办法,可知此人叫什么?”
“好像叫韩焉!”
“中大夫韩焉?”刘孝忽然将脑袋塞出车窗,吓了军候一跳,连连点头。
“人呢?韩大夫人呢?”
“走了,三天前就走了,也是从这里出的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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