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个什么问题,如何是好?再说,那些人未必就会来。”
赵闻怒道:“糊涂!留下必死无yí,走出去尚有一线生机,你怎么就想不明白?”
男主人陪着笑脸,将自己屁股底下的一块木墩子让给赵闻:“先生不要生qì,实在没办法,整个寨子里都没人走,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。”
赵闻深吸一口气,拍拍男主人的肩膀:“阿旺,你是村子里第一个将我让进家门的人,我从番禺来到这里不是说什么骗人鬼话的,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,大道理你也不知道,我就给你说说现在,你们附近的情况吧。”
“我经过的上一个村寨已经被夷为平地,是雒越人干的,西殴也在附近,他们都在寻找下一个目标下手,以前的闽越已经变成了一块死地,除了野兽之外,没有几个活人了,青草被染红,河流漂浮着尸体,人已经疯了,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”
赵闻仰头沉思:“这一路走来,所过之处一片狼藉,你们是我遇见第一个有人的村寨,我想救你们,想救更多的越人,不愿yì眼睁睁看着越人惨死!你明白吗?”
男主人阿旺微xiào着点点头。
赵闻苦笑道:“我知道你没听懂,更不明白,听我一次,走吧!赶紧离开这地方,无论是去汉地还是别的什么地方,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!”
毫无悬念,阿旺始zhōng不愿yì再这个时候,带着家人去下雨的丛林里冒险。赵闻也知道没人愿yì离开,人就是这样子,在危险没来的时候,任凭你说什么他都觉得那是笑话,一笑置之。当危险出现在眼前,他们又变的后悔,歇斯底里的喊叫,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下乱跑。没人会想起当初那个人,就算是想起还会在心里骂一句,为什么就不能多说几句?
老仆走在赵闻身后,牵着瘦马。雨越下越大,对面的山梁都看不见了。路面上的雨水汇聚起来形成一条条的小溪,奔涌着朝山下流去。
“主人,我们走吧?再不走,我们也走不了了!他们不会走的!”
赵闻找了一块地势高的平地,停下来歇歇脚:“哎!如今咱们做的事情唯尽心尔,只要自己的良心过得去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
“可也没人愿yì离开呀!整个村寨都没有动jìng,咱们在这里停留的太久,那些雒越人很快就会过来。”
“所以咱们必须加快速度,今日便走遍每家每户,不能眼睁睁看着又一个村寨被毁。”
老仆叹了口气:“此事本与主人无关,何必如此执着,再说这里也不是咱们南越,雒越人要杀他们自己人,就让他们杀好了,当年我们与雒越打仗的时候,不也杀了好多雒越人吗?”
“不一样!”赵闻道:“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年轻人嘛?”
“苏任?”
赵闻点点头:“此人才是这次内乱操纵者,本以为雨季到来战事便能停下,但现在反而愈演愈烈,已经有人传说战争已经不局限在闽越,整个岭南都被卷入其中。”
“他一个汉人,如何左右我们越人?”
“办法太多了,平灭闽越,却不占领就是一个好办法,他想做的事情,总会有办法,既然他答应我会收留越人,那就让更多的越人去汉地,这样或许才能保住我们越人的血脉。”
老仆没明白赵闻话里的意思,不解的望着赵闻。赵闻叹了口气:“和你说了你也不懂,走吧,还有很多人家要去,能救一个就多救一个,我是越人,岭南所有的越人都是我的亲朋。”
老仆无奈的连忙跟上,他不明白自家主人这一次为何如此悲天悯人。难道真的如有些人口中传送的,主人是圣人?跟了赵闻这么多年,老仆还是了解自己这位主人的。主人是南越王的族叔,也是南越国的大夫,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该是如此感性的人。
想当年赵闻也曾率兵与雒越僵持于边境,两边杀的尸横累累,赵闻的眼睛眨都没眨。在朝堂上更是口若悬河,说话办事是那么雷厉风行,虽然没有亲手杀人,却因为他的话让不少人家家破人亡。即便是对上权倾朝野的国相吕嘉,赵闻都能自然应对。如此大的本事,怎么就拿这些渺小的百姓没有丝毫办法?
老仆一边走,一边猜测自己的主人赵闻到底是怎么了?就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又或者说主人有另外的打算,嗯,一定是这样,除了这个理由之外,其余的全都解释不通。
思︽路︽客siluke~info更新最快的,无弹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