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发一声喊,扭头冲向大海。
回到会稽的时候,公孙贺如望夫石一般站在门口。自从李当户和卫青去了军营之后,陆陆续续,和公孙贺能说的上话的人全都走了。诺大一个长史府,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。刚开始几天,吃了睡,睡了吃,倒也过的惬意。可时间长了,公孙贺觉得孤单。
不等苏任的白马停稳,公孙贺伸手便抓住马缰绳:“你可算是回來了,这些天把我扔在这破地方能憋死,”
苏任笑道:“你可是咱们的大总管,怎能轻离,都走了,就不叫长史府了。”
“得了便宜还卖乖,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们都出去玩,不带我,还说风凉话,”
“别抱怨了,怎么样,这几天沒什么事吧,”
公孙贺摇摇头:“大事倒是沒有,就是这门槛快被踏平了,先是那个越使赵闻,后來就是太守严助,天天來,有时候一天來三遍,都问你回來沒,对了,咱们的严太守还在大堂里呢,”
“啊,这是死等了,”
“这几天都这样,大清早來,天黑才走,这里都快变成太守府了。”
正说话间,严助急匆匆从院子里跑出來,完全不顾及自身形象,一把抓住苏任的手:“哎呀呀,你总算回來了,越地估计要出事,”
苏任笑笑:“太守莫急,天塌不下來,”
“能不急吗,越地就要乱了,若是越地一乱,指定会连累咱们会稽,你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平乱大使,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,”
“越人自己乱,对咱们來说是好事呀,再说会稽不是还有黄都尉吗,太守担心什么,”
“正因为有黄琦,我才担心,他和越人有勾结,万一……”严助的话已经到了嘴边,连忙收住,左右看了看,见沒有旁人,压低声音继续道:“我觉得越地的事情和黄琦有关,他的那些郡兵根本指望不上,早不乱晚不乱,你给了他几万石粮草之后,越地就乱了,难道你就沒想过,”
“我给的是军粮,他黄琦还敢把这些军粮私自送给越人,”
“有何不敢,又不是沒干过,”进屋落座,严助将自己的坐垫往苏任身旁挪了挪:“后元一年,越人叛乱,我命黄琦平叛,黄琦便给南越部分粮草,让南越退兵,这才沒让事态扩大,此事沒有上报,所以朝廷并不知道。”
“这……,”苏任惊讶的望着严助。严助尴尬的笑了笑:“哎,会稽城小民少,一万郡兵岂能抵挡几十万越人,为了稳住越人,每年都会送些粮草金钱,用來安定,这一次闽越的胃口太大,迫不得已只能奏报朝廷,苏长史这才來了,此次南越之事,应该还出在粮草上,一定是这样,”
“既然如此,太守应该立刻命黄都尉派兵控制进入咱们大汉的要道,找我能有什么用,”
严助回到自己的几案旁,看了苏任半天:“越人之事和你有沒有关系,”
苏任摇摇头。
“真的,”
“我哪有那么大本事,刚來会稽,就能挑起越人混乱,”
“可我的消息上说,你带來的那个赢公子就在番禺,此事如何解释,”
“那应该是赢公子搞出來的,”
“啊,真是你,”
“不是我,赢公子是赢公子,我是我,我们两个沒关系,”
严助有些糊涂了:“此话怎讲,那个赢公子不是你的属下吗,”
苏任笑笑:“我可不敢要这样的属下,不过这次越人之乱倒也不是什么坏事,太守可命黄都尉谨守边界,若是越人百姓过來,可以送到沙坪工地,在下已经和主父偃说好,他会妥善安置,若是越人兵马,就地消灭便是,越人内乱到省的咱们出兵平乱了。”
严助疑惑的望着苏任:“真的不是你,”
“绝对不是,太守若是不信,在下可以发誓,”
“哎,”严助叹了口气:“发誓倒是不用,我就担心,越人之乱,连累会稽,到时候朝廷怪罪下來,你我都担待不起,对了,赵闻向我辞行回南越国了,他言此事你知道。”
苏任点点头:“他回去其实是好事,太守放心,一切尽在掌握之中,”
严助无奈的笑道:“尽在你的掌握之中,自从你到了会稽,我发现我这个太守好像很不称职,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便上表请辞,你做会稽太守比较好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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