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任睡着了,天快亮的时候睡着了,醒来之后才想起那块绢帛,发现还在面前,长出一口气,连忙收起来放在怀中,藏好。 不管里面是什么,肯定和衡山国有关,或许将来刘彻弄什么推恩令还是削藩的时候用的着。
今天的太阳很好,不热不冷。苏任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来回扭动腰身放松。没有睡在床榻上,实在不舒服,肩膀脖子手臂,全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赢广济面带笑容,倒背双手,从苏任面前路过,冲着苏任点头示意:“昨夜睡的可好?”
苏任摇摇头:“不好,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,今天还要赶路,我都不想骑马了。”
赢广济脸上的笑容更胜:“我昨夜睡的可很好,衡山国的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,你觉得怎样?”
苏任了,这是**裸的嘚瑟,冲着赢广济翻了个白眼:“好喝多喝点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赢广济大笑着对苏任施礼:“的确应该多喝点,这就去找张将军讨要些!”
苏任摇摇头,赢广济再怎么思维缜密,阴狠毒辣,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。少年人该有的骄傲虚荣全都有,只不过平时用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压着。压的时间长了,就得有个释放口,昨日的那场晚宴就不错,满足了赢广济的虚荣心,也给了赢广济从小到大都没有的礼遇。
苏任一边做操,一边广济走向张广昌的中军大帐。离着军帐还有十几步,卫兵却挺起手里的长槊,指着赢广济:“何人?中军大帐,不得将军号令,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!”
赢广济笑道:“是我,昨日夜里张将军请我过来,在下这便来了!”
卫兵冷笑一声:“不管你是谁,将军刚刚吩咐,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,赶紧离开,否则军法从事!”
“你!”赢广济想要发作,可面对两个卫兵,他又能如何?被迫往后退了一步,伸长脖子冲着大帐里喊:“张将军,我是赢广济,我……”
“军营之中休得大声喧哗,否则军法从事!速速离开!”卫兵再次上前阻止。
赢广济的喊叫,没有引出来张广昌,却把公孙贺等人给引了出来。一瘸一拐的走到苏任身旁,一只胳膊架在苏任的肩膀上,在与卫兵争吵的赢广济,问苏任:“干什么呢?”
苏任摇摇头:“好像卫兵不让进!”
“中军大帐,那可是军队的中枢,谁想进就能进的是茅房!就算是茅房,在大家都闹肚子的时候,也不是想进就进的!”
公孙贺的声音很大,赢广济听得清清楚楚,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的气愤,整张脸都红了,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剑柄,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卫兵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公孙贺大笑,笑声中满满的包含鄙视。
李当户在公孙贺的后背拍了一把,将公孙贺的笑声打断,几个人便站在不远处,想要广济接下来会怎么办?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别的卫兵,呼啦一下便来了十几人,挡在赢广济面前。虽然有听见声音的手下前来助阵,赢广济还是脸色苍白。
自始至终无论是张广昌还是刘爽都没有出现,任凭一群大头兵与赢广济对峙。昨天还是座上宾,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陌生人,放在谁身上都没法接受。赢广济是个心高气傲的人,这样的气岂能忍得,一伸手便去抽腰间的长剑。
苏任一把将赢广济拉住,示意赢广济左右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军卒,各个手里都有兵器,这样的场面,哪怕你武艺再怎么高强,也是没用。只要被一人缠住,除非杀光所有人,否则休想逃出去。
苏任摇摇头,拉了拉赢广济。赢广济没动,苏任笑道:“行了,走吧!人家不待见我们,咱们何苦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?”
赢广济瞪着眼睛,苏任接着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咱们也该启程了,还有好多事情要办,一路上浪费的时间够多了,不能再耽搁了,走吧!走!”
连拉硬拽,将赢广济拉出人群。身后传来一阵阵的笑声。
赢广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,恨不得将自己喝死过去。今天的事情,苏任给了他一个台阶,如果不是苏任,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。真的硬拼,就算加上苏任的人也未必可以。几个人面对一千兵马,每人一脚都能把他们踩死。
狠狠的将那杯酒灌下去:“哎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荆棘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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