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迫不得已,所以我有两个要求,第一我要在这马场中看着我的马被你们善待,第二,我想与平阳侯见一面!若平阳侯能答应我这个条件,这些战马便以五万钱出售,另外,我保证,日后若有好的战马也送来平阳!”
杨头领看着苏任说的一本正经,不像是开玩笑,端起的酒杯又慢慢的放下:“这个……,恐怕……!”
苏任道:“若这两个条件平阳侯不答应,就算你们平阳侯府出十万甚至二十万钱,我的马也不会卖!”
“这……”杨头领有些着急,想了想:“这样吧!此事我需要禀报平阳侯,至于公子的两个条件能不能答应,我可不敢保证!”
“理所当然!”苏任率先将自己的酒喝下,对着杨头领微微一笑。
曹寿就在屏风后,前面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。卫青站在曹寿身旁,殷勤的给曹寿斟酒布菜,他也听见了外面的谈话。很想出言替苏任说两句,但是他没敢,既然曹寿要偷听,作为家奴决不能坏了曹寿的事。等到外间的酒宴真正开始,曹寿慢慢起身,倒背双手朝后走去。
卫青抓起曹寿的外袍连忙跟上。说起来曹寿的年纪也不大,今年不过十七八岁,因为继承了父亲平阳侯的封爵,又娶了公主,在平阳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云人物。
替曹寿披上外衣,卫青低声道:“主人,苏大哥他们带来的都是好马,您……”
曹寿微微一笑:“你不懂,苏任此来不为卖马,只为留在马场!”
“啊!这是为何?看苏大哥的样子,锦衣玉食也不为过,留在咱们马场干什么?难不成想替主人放马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曹寿大笑,没有再进行解释。
没在马场久留,曹寿回到平阳侯府,一进家门便钻进了自己的书房。书房中灯火通明,大行令王恢和京兆尹汲黯连忙上前行礼。礼毕,三人按照规矩落座,将所有的下人和仆役打发出去。
曹寿喝了一口清茶,这是他托人从成都弄来的新品,气味清香,入口甘甜:“苏任将荼草如此烹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,本候尝过之后再喝荼草汤实在是难以下咽。”
王恢微微一笑:“平阳侯今日见了苏任,觉得此人如何?”
“奸!”曹寿用一个字便概括了苏任。
汲黯点点头:“平阳侯说的很准,苏任此人善于布局,且推断人心,而且多奇思妙想,绝不是池中之物,假以时日不可限量!”
王恢点点头:“是呀!这个人虽然年轻,却比我等更懂得世事,若再过几年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!陛下不日将到平阳,平阳侯准备如何安置这个苏任?这一次看来,他是不见陛下不死心!”
曹寿一笑:“不是我如何安置人家,人家已经提出要留在我的马场,还要见我!要不然那五十二匹战马就要牵走!”
“目标很明确!”汲黯道:“那平阳侯的意思是……?”
曹寿道:“你们马上回去禀报陛下,就说我要会会此人,若此人堪用陛下见一次也不妨,若是此人不堪用倒不如趁早……”
后面的两个字曹寿没说,但王恢和汲黯心里都明白。二人没有多问,起身告辞出门而去。书房中只留下曹寿一人,沉思片刻,便叫人进来:“你去一趟马场,告诉杨头,就说我答应苏任的第二个条件,至于第一个等见了面再说!”
喝了一顿酒,睡的就比较早。马场中专门为几人准备了一个房间,霍金呼呼大睡,黄十三坐在门口打盹。苏任和冷峻都睡不着,一条长榻,一个坐在这边,一个坐在那边,互相望着,谁也不说话。天也来越黑,月亮起来之后,虫鸣立刻狂躁起来。这就是秋后的感觉,挣扎了一个夏天的小虫子只有在这个时候,才能释放自己最大的能量,为来年的繁衍准备。
“你觉得曹寿会答应见你吗?”冷峻首先提问:“就算曹寿答应见你,他也不会将你引荐给皇帝!”
“我本就没打算见皇帝!”苏任笑道:“皇帝是谁?想见就见?何况太皇太后允许皇帝出来,岂能不派人看着?倒不如和曹寿说说,让他转告皇帝,比我们直接见皇帝好办的多!”
“那你有几成把握?”
“一成!”
“啊!”
黄十三一个机灵清醒过来,手刚放到剑柄上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黄十三回头看了看苏任,问道:“谁?”
“苏大哥在吗?我是卫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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