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题,现在就看谁能耗的过谁,谁先开口求饶,谁便输了。”
“哎!”周重叹了口气,默默的坐回自己的座位。
蒙必就在唐蒙的军营中,满脸堆笑,怀里抱着一个僰人女子,一边吃肉一边将酒杯硬塞进已经哭哭啼啼的僰女嘴里,看着僰女痛苦的表情哈哈大笑。
唐蒙坐在蒙必对面,对这个二世祖一脸鄙夷,却没有出声阻止,细细品尝着羌地羊肉的美味。
看着那个僰女将一杯酒痛苦的咽下去,蒙必转过头笑呵呵的对唐蒙道:“唐都尉,你和苏任谈的如何?这一次他必定乖乖的将马匹给我们送出来,有了这些马匹淮南王肯定会很高兴!”
唐蒙摇摇头:“没这么简单,苏任让我们自己去元山接马,要是蒙公子有意可以亲自去一趟!”
“什么?苏任这是准备造反不成?”蒙必一把将怀里的僰女甩开,愤怒的站了起来。
唐蒙一脸平静:“苏任才没那么笨,他不会造反,他是在拖延时间。”
“拖延时间?这蜀郡还有谁能救他?太守还是别驾?哈哈哈,在我父亲和唐都尉面前,这两个人有什么用?一个墙头草,一个老家伙,凭这两个人真是笑话!”
唐蒙不置可否,继续吃肉喝酒:“他的救兵不是这两人!”
“那是谁?”
“朝廷!”
“朝廷?何意?”
“我们这次向苏任要马,打的就是朝廷的幌子,若这件事让朝廷知道,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几天可活?”
蒙必的冷汗瞬间就从后脊梁流下来。他舅舅刘文的事情就在眼前,若是让朝廷知道他们和淮南王有勾结,他们蒙家绝对比刘家更惨:“那怎么办?决不能让朝廷知道,要不我们现在就派人围住元山,不放一人出去!”
“晚了!恐怕早就有人回了成都,说不定太守的条陈已经在送往长安的路上了。”
“啊!那可如何是好!”蒙必大惊失色,来来回回的踱步。走了两圈,忽然看向唐蒙:“唐都尉,你既然这么说,自然有办法,只要能将苏任的马匹全都夺过来,等我父亲做了太守,你就是蜀郡长史!”
唐蒙翻了一个白眼,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蒙必,笑了一声继续低头吃自己的羊肉。
冷峻回来了,绕了好大一圈。跟着冷峻来的还有十几个背着木桶的汉子。另外冲虚老道竟然亲自出马,崭新的道袍配合雪白的头发,腰悬宝剑,手持拂尘,道貌岸然的和真神仙一样。冷峻没有去大堂,而是带着人直接进了苏任的院子。
十个大木桶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屋子里,冷峻长出一口气:“就这么多,我全拿来了,我师父说他最近研究这东西,有些心得,想和你说说。”
苏任笑道:“他该不会要将这东西弄进丹药里吧?别忽悠我,我是绝不会吃的。”
冷峻翻了一个白眼:“炼丹乃是我们道教的不传之秘,想吃还不给你呢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冲虚道长袖子一甩,一颗黑色的丸子忽然飞向苏任,苏任连忙低头。那东西碰在墙壁上,啪的一声火光四射,将墙角的一块麻布点燃。
火苗呼呼的烧的很旺,黄十三瞪大双眼:“这就是那个天罚?道长已经能控制天罚了?”
冲虚老道自得意满,手捋须髯面带微笑。
苏任摇摇头:“故弄玄虚的招数,没意思!不就是掌心雷么!要做这东西我早就做了,这东西没有一点杀伤力,纯粹是娱乐而已!”
冲虚老道憋的脸红脖子粗,指着苏任,刚要说话,忽然明白了什么,问道:“你有更厉害的?可否让贫道见识一下?”
苏任嘿嘿一笑:“等着,明天晚上,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掌心雷。”
一天一夜,苏任没有离开自己的院子。黄十三擎着大斧头,带着几十名护卫将小院子围得水泄不通,任何人不得靠近,更别说进入了。在这关键时刻,苏任不露面,让众人心里无比郁闷。
孙二麻子想要硬闯,被老狐狸拦住。其他人在周重的劝说下怏怏而回。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的小院子,苏凯消失在人群的后方。穿过一片树林,一跃跳上屋顶,不等他往里看,一根箭矢带着风声飞过来。苏凯连忙闪身躲避。
黄十三在下面大喊:“苏凯下来!你个龟儿子若想偷看,休怪老子不客气!”
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