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,官是做大了,事情却变得少了。”
“你看看我这个别驾,听上去不错,实际上就是待人接物的门房,这才来了几天,我就想回温水,至少在那里还能替百姓做些实事!”
苏任一直静静的听着:“别驾这话说的,好似太守不器重一样,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等别驾熟悉了,太守定然重用。”
“呵呵!”常事干笑两声:“但愿吧!不过我也不想了,本就是朝廷官员,如何使用,朝廷自有安排,如今我已过不惑之年,才学不济,不像先生年轻有为,也算是有多大能耐,干多大事情吧!”
两人说了半天。常事的苦水一个劲的往外吐,苏任好言相劝。说着说着,已经在常事这里坐了大半个时辰。苏任有些着急,既然自己是太守征辟来的,人来了,正主不出现,难不成是文党故意晾着自己?
“别驾可否透露一下,小子此来太守准备如何用?要是做别驾就算了!”
“呵呵!”常事这次笑的很开心,用一根指头指着苏任:“当初我让你做个县佐,你做了半月便辞官,怎么这次着急了?的确,一县的县佐是没有太守府的吏员官大!”
“到底如何?同乡一场,别驾就不能透露一二?”
常事摇摇头:“这话还真不能由我说,先生大才,绝不会屈居人下,我若说了,先生若走,如何向太守交代!”
“啊!这么说,我大哥是个小官?那我们急匆匆来成都干啥?倒不如留在老君观快活!”
霍金说完,扭头看向黄十三。黄十三不断的点头,很赞成霍金的判断。
常事道:“先生不在乎官位,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,先生在乎干事,在温水时,先生辞官之后,还带人平灭山匪,开通夜郎商路,只要先生愿意,我这个别驾送给先生都行!”
“别驾说笑了,小子年轻,哪能做什么别驾?”
“呵呵,别说别驾,以先生本事,做个太守也未尝不可!”
“谁要做太守呀?那老朽该去何方?”文党倒背双手,忽然出现在门口。惊的常事一身冷汗,玩笑开得有点大了。
众人连忙起身,给文党行礼。文党身后,跟着好几人。大汉朝的官服不像后世这般界限分明,就算在皇帝的朝堂上,也是五花八门,全然没有规矩。若是没人介绍,谁是大官根本分不出来。
常事连忙赔礼:“在下胡言乱语,请太守责罚!”
“呵呵!你的确该责罚,背后议论上官,而且满腹牢骚,我在院内听得清清楚楚,若不念你在温水还有些功劳,定然将你罢官除名!”
“学生知错了,老师教诲的是!”
“行了,都是自己人,朝廷也没有律法规定说错了话就要罢官,你且退下,我和这小子有话说。”
一行人进屋,一个个板着脸,分列文党身旁。从气度上判断,至少都是文党亲信,离文党最近的那个,常事也是毕恭毕敬,想必就是蜀郡长史。
苏任连忙下拜:“学生苏任苏子恒拜见老师!”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,几次三番催促你来成都,你却一再推迟,可将我这老师放在心中?”
苏任脸上带着微笑,慢慢起身:“老师也知,小子在温水事情多,不处理完了,恐温水百姓来年受苦,权衡再三,只得顾一边了,老师在蜀郡多年,全心全意为百姓,小子效仿老师,想必老师也不会怪罪。”
“你倒会说话!”文党苦笑摇头:“都说苏先生巧舌如簧,前几次见面,并未深刻了解,这下我却知道,此言不虚。”
“老师这是夸学生,还是骂学生?”
“哈哈哈……!”文党笑的胡子都在颤抖。
“你刚才不是询问老朽准备给你个什么官职?现在老朽就可以告诉你,官位不高,俸禄不多,算起来和那个温水县佐差不了多少!你可愿意?”
苏任看了常事一眼:“只要不是别驾就好!”
“你倒不愿得罪人!别驾可是高官,去了长安,都是有资格觐见的,你倒想做,常别驾恐怕不愿意!放心不是别驾。”
“那就好,老师知我只为做事,想必老师早有安排,学生遵从老师。”
“这还像句人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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