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很简单,难的是如何处理杀人的结果。前秦大将白起坑杀赵国降卒三十万,让强大的赵国一蹶不振,可谓是为秦国的将来打下坚实基础。然而,一代名将白起的死也就是因为杀人太多。
无论是夏桀、商纣,灭国的原因都因为杀人太多。凡是没能将杀人这件事处理好的人,下场都不会好。然而,要成为一代名将,一代枭雄,一代明主,哪一个手上不是占满鲜血?秦皇汉武,唐宗宋祖全都杀人如麻,有甚者杀的还是骨肉至亲,然而历史中对于他们的描述却给予很好的评价,原因何在?无他,结果处理的好。
不管你杀的是谁,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妻儿,最不济也有子侄朋友。杀了一个人,可能就会成为十个人的仇人,如何让仇人能放下仇恨是很有学问的一件事情。天下间没几个人能做好。
霍金在酒肆中杀了数百人,就算这些人全都是墨家和方仙术的奸细,有些人在哈密生活的时间可不短了,多多少少都会有几个朋友。但凡有一个人觉得杀的不对,他的朋友的朋友也会站在反对的这一方。哈密国小,国小就意味着这座城从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巨大的网,一个节点动了,其他都会受到牵连,更不要说二百多个节点一起动。
阿合奇的安民告示贴出去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,城中依旧人心惶惶,非常担心下一刻就会有军兵冲进自己家将自己抓走,然后找个地方让汉人杀了。
有些不怕死的已经去了王宫门前抗议,倒也没有群情激愤的吼叫和熙熙攘攘的场面,全都无言的看着王宫大门。然而这就是一种压力,压的整座王宫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阿合奇在大殿上来回转圈,殿中的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,谁也没有好办法。国相捋了捋胡须:“此事太过仓促,有人有些怨言本属正常,但是如此这般,老臣担心后面有人推波助澜!”
“是谁?给本王找出来!”
国相道:“那日霍将军烧酒肆的时候,有人看见安吉公主好像出现过!”
“哦?”阿合奇一愣:“她在城中?”
国相摇摇头:“老臣已经派人寻找了,但是找到的机会不大,咱们这位公主一直开着酒肆,与城中不少人都有交情,如果她想躲起来,可不好找!公主这做不过生气而已,只要大王不予理睬,三五日也就过去了,老臣现在担心的是,那位苏将军若因为此事动怒,咱们……”
阿合奇连忙停下脚步:“国相说的对,现在本王该怎么办?立刻派人将那些人驱赶?”
国相摆摆手:“事情已经发生,再去驱赶倒显的大王抓人的事情做错了,这个时候不应该驱赶,更应该和百姓们站在一起,最好让那个汉使出面解释一下,将百姓的愤怒引到大汉身上,咱们才能高枕无忧!”
阿合奇皱起眉头:“这样行吗?那些汉人可不笨!”
国相一笑:“事情既然是他们做出来的,自然该由他们承担后果,苏将军和汉使都是明事理的人,他们不会介意!”
阿合奇还在犹豫。国相接着道:“大王要记住,哈密是大王的哈密,哈密百姓是大王的百姓,虽然咱们现在已经投靠了大汉,然而大汉远在万里之外,即便是将来大汉真的能派兵进入西域,这哈密还是大王的哈密!”
阿合奇微微点头:“既然如此,此事就交给国相处理!”
苏任一夜未睡,两只眼睛红彤彤的。三千马贼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,能在荒漠和戈壁滩上聚拢三千马贼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。要知道,西域不是大汉,这里有时候走三天三夜也看不见一个人,四周全都是漫漫黄沙,和原本出发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。
在西域说路程的长短不会用到下一个村镇这样的说话,当地人会将胳膊举起用一根指头指向远方,根据胳膊举的高低来判断路程的远近,大体上就是,若以平伸为基准,每升高一度大约就是一百里而已。在这样的地方做马贼本身就是一种玩命的勾当。
当苏任得知有几百哈密人围堵了王宫之后,也是紧皱眉头,扭头看向韩庆:“这阿合奇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?杀了些人就激起民愤了?”
韩庆微微一笑:“这里不是大汉,西域人对王权没有太多的想法,只要谁拳头硬就是一个城的城主,小金子一口气杀了两百多人,差不多是哈密人口的一成,不是个小数!另外,以我看,此事恐怕背后有人蛊惑。”
“哦?墨家的人还没有杀绝?”
韩庆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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