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大胆,你们竟敢戏弄国王?”那名属官对苏任咆哮。
阿合奇挥手制止了属官,面带笑容的对苏任点点头:“很好!看来你们还要在哈密停留些时日,远道而来便是客人,今日晚间本王在王宫设宴,不知这几位公子可否赏脸?”
苏任道:“国王相请,乃是我们的荣幸,自然前往拜会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本王就等候几位公子到来!”
国王的反应被安吉公主看在眼里,他并没有因为国王要设宴招待这些人而发怒,只不过看苏任等人的眼神妩媚,变成了冷冷的杀气。跟着国王一边走,一边回头瞪着苏任,身后跟着六个强壮的酒肆伙计,抬着硬邦邦的尸体。
见国王走远,荆棘嘿嘿一笑:“你小子做事竟然这么毛糙,尸体都能被人家发现,这下被人家抓了个现行吧?”
苏任叹了口气:“谁能想到呢?”
赢广济皱着眉:“这个国王不可小看,晚上的宴会弄不好就是鸿门宴。”
“诶!你也知道鸿门宴?”苏任拍了拍赢广济的肩膀,笑的很猥琐。
赢广济翻了一个白眼:“那是刘邦最凄惨的时候,每每想起都为项羽惋惜,当时如果项羽杀了刘邦,恢复我大秦辉煌就更加容易!”
说说笑笑进了镇子。酒肆已经没法住了,就算安吉公主还让他们住,苏任也不敢继续留下。幸亏在进入哈密的时候,苏任就下大力气囤积物资,在白龙滩被困的害怕了,所以苏任几乎将哈密城中能用的东西卖空,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处。
哈密人看汉人的眼光已经变了,不再是友好和微笑,变成了害怕和警惕。这样的城镇就不能住了,苏任下令将营寨扎在哈密城外的一处向阳坡,同时派人十二个时辰警戒。当然,哈密国王也派出了自己的军队就驻扎在苏任的营寨与哈密城中间,他也看出来苏任这些人太危险。
觐见哈密王不能没有礼物,老王偷偷藏起来的一尊五彩石奔马被苏任夺了过来。这是老王压箱底的宝贝,虽然在大汉不值什么钱,可在西域确是价值连城。老王留下他就是为了在紧要关头防身,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苏任的魔爪。
“王掌柜,放手!放心,回到长安,我送你一车!”
老王死死的抓住马腿,苏任也不敢用力,五彩石就是玻璃,还是苏任弄出来的,工艺的原因这东西太脆,放在哪里都有可能碎了,更不要说用力拉扯了。老王带着哭腔:“好我的苏先生,这是咱们最后保命用的,哈密国王算什么玩意,值得送这么好的东西?在这地方卖了它的钱都够买下整个哈密了!您要不另选一个别的?”
苏任哭笑不得:“咱还有什么能拿出手,您老说,说出来我就不要这破玩意了!”
韩庆在一旁劝老王道:“这东西又不值钱,就算送一袋粮食都比它贵,而且还容易碎,留着它是个累赘,送了倒好,免得咱们又给带回长安,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老王见苏任已经下了决心,自己这边还真没有比这个五彩石奔马更好的礼物,这才叹了口气松了手:“既然如此,那就送吧!只要那个国王不为难我们就成。”
酒宴说是在晚上,日头刚刚偏西,王宫派来迎接苏任的人已经来了。正是中午在河边和赢广济、荆棘斗嘴的那个属官。在苏任的营寨门口,敷衍的对苏任拱拱手:“诸位公子可准备妥当,我们国王让我来迎接你们,记住了去王宫赴宴是要给国王献礼的!”
苏任笑了笑:“这是自然,已经备好!”
属官翻着白眼转身上了自己的马,头也不会的往王宫走,苏任带着赢广济和荆棘跟在身后。一路过来,道路两边全都是兵卒,各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。苏任看的有些心慌,连忙将马匹靠近荆棘,悄悄道:“如果动手,有多大把我冲出来?”
荆棘左右看了看:“若是我一人,这些人绝对拦不住,带上你就不好说了!”
“还有赢公子呢!”
荆棘撇撇嘴:“他?花拳绣腿,这些可是兵卒,武艺再高都没用,拼的是力气!”
苏任的额头开始冒汗,有些后悔没有带黄十三和蛮牛来。他很想转身回去将所有人带来,荆棘一把抓住苏任的马缰:“瞧把你吓的,就算是鸿门宴,老子做你的樊哙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