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条老猫。”
霍金一拳砸在桌上:“守不能守,走不能走,那怎么办?”
苏任瞪了霍金一眼:“你给我坐下!”
霍金嘟囔着嘴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。苏任扭头对韩庆道:“信鸽可放出去了?”
韩庆点点头:“放是放出去了,有几只能冲出去就不好说了,刚放出去就看见一阵箭雨,大部分被射杀。”
“冲出去一只就好,剩下的就是等!我相信三天足够,且看着吧!”苏任皱起眉头:“不过,也不能太过大意,虽然咱们是老鼠人家是猫,也不能被猫随便一口就吃了才行。”
客栈百步之外是城中唯一还在营业的酒肆,并非掌柜愿意开门,而是不开门不行。门板已经被人给拆了,在十几个黑衣人冷冰冰的眼光中,店掌柜战战兢兢的伺候坐在窗边的两个老头。这两个老头一看就大有来头,身上的衣服很华丽,就披在外面的皮裘,就算把他这个酒肆卖了也买不起。
店掌柜放下盘子,一名黑衣人挥挥手,店掌柜识趣的立刻离开,急匆匆回到后院和老婆孩子躲在屋里不敢出来。
邵翁一仰脖将冰凉的葡萄酒灌下去,一脸的笑容:“这一次看他往哪里跑,还想求援?方圆百里老夫已经派人打探过,没有汉朝的一兵一卒!”
墨聪一笑:“打探不顶用?你忘记了那个藏在我们鼻子地下的屠夫了?据说他的主子原本就藏在乱石坡。”
“放心,这一次老夫搜查的很仔细,就差把戈壁滩上的每一块石头搬起来看了!”
“这就好,邵兄辛苦!”墨聪亲自给邵翁斟了一杯酒,扭头看向窗外。
街道上很冷清,住户们都没有开门,更不要说行人了。骑着马匹的骑兵全身装备,来来回回在街面上寻索。客栈门口更有一大群弓箭手就隐蔽在对面的房舍内。这样的安排是担心苏任狗急跳墙,只要苏任敢突围,漫天的箭矢能让他的手下跑不出巷口。
又等了三天,双方依旧没有动作。客栈中安静的可怕,没有丝毫的声音。昨天邵翁派人爬上王宫顶观察过客栈,看见院子里有好多人巡视,就算是晚上也十分警惕。对此,邵翁只是笑了笑,用一句故作镇定概括。
墨聪忽然想起了什么,看了邵翁一眼,最终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尽量离客栈远一点,万不得已在出手不迟。
韩庆找到苏任:“先生,咱们的屯粮完了,明天早上就没吃的了。”
苏任叹了口气:“这一次大意了,被人家困在此处真不应该,日后这种以身范险的事情决不能再干了!”
韩庆深施一礼:“此言甚是,不说先生如今身份尊贵,就算是替属下考虑也不应该再范险,说句不好听的,若这一次先生有个三长两短,会有很多人跟着先生一起倒霉。”
苏任笑道:“韩先生这是在教训我?”
“不敢,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苏任摇摇头:“昨日让霍金射出去的书信可有回应?”
韩庆摇摇头:“看来这一次那些人是铁了心了要将我们留在这里,对我们说的话充耳不闻,就等着我们饿死之后冲进来。”
“哎!本来不想这么干,现在看来不干是不行了,那东西有伤天合,用在人身上实在不妥,在岭南和马邑我都没用过,在这里要破例了,但愿那两个老头子不要害怕才是。”
韩庆立刻睁大眼睛:“先生准备……”
苏任微微点头:“让石宝准备吧!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,让兄弟们饱餐一顿,明日一早咱们走!”
太阳慢慢落山,阳光从城墙上面消失,天上的云彩照出了一片火红。西域的天空中云很少,就算是有也会被大风吹走,出现火烧云的机会少的可怜。今日突然出现,让不少人陶醉。其中就包括在客栈门前执勤的兵卒,和在王宫后花园凉亭中喝酒的墨聪和邵翁。
“墨兄,这样的天气在这里可不多见!此乃好兆头,预示着咱们定当大胜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邵翁一笑:“红色,天火也,鲜血也,明日一战定让苏任和他的那些手下血流成河,正与如此景色相匹配,老夫算过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
墨聪点头笑道:“那就好,来预祝明日一战全胜,盛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