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任在楼观一待就是大半月,自从那天之后便足不出户,准确的说连书房都没有离开。 吃饭喝水也都在里面,出了蛮牛和黄十三之外任何人不准进去。董倩和冷月有些不忍心,想要将苏任叫出来,站在门口喊了两声,里面只答应一声,再喊就没了声音。
董倩无奈,只有将董仲舒和文党请来。面对两个老头子要闯进去的举动,蛮牛和黄十三没敢阻拦。房门被推开,苏任披头散席地而坐,屋子里全都是纸张,墙上、桌上、床上、地上,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。苏任顶着黑眼圈一手握着笔,一手拿着纸愁眉苦脸,整个人都瘦了好多。
文党从地上捡起一张纸,看了看递给董仲舒。董仲舒只看了一眼,随手便扔了,一声不吭出门而去。文党还要说话,也被董仲舒拉走。蛮牛连忙将那张被风吹走的纸捡回来,重新放在原来的地方,轻轻关上房门,继续站在门外。
董倩一脸的焦急:“父亲!”
董仲舒冷冷道:“全都是没脑子的,去把小康儿和太子、苏虎弄来,我看看他还在那破屋子里面怎么待!”
“这……,夫君这是大事,几个孩子来了如何是好?”冷月有些不敢。
文党呵呵一笑:“子恒如今钻了牛角尖不能自拔,只有靠这几个孩子了,这已经过了半月,若再不出来走走恐怕……”
董倩把牙一咬,对冷月道:“就听父亲和老师的,出了事我担着,要打要骂让他冲我来!”
冷月还要客气几句,被董倩看了一眼,连忙出去按照董仲舒说的准备。
几个小子听说父亲、老师、先生找他们,提着手里的竹竿就冲了过来。对黄十三和蛮牛的阻拦视而不见,两人想要拦又拦不住,更加不敢出手,哀求更是没有效果,眼睁睁看着苏康一脚将父亲书房的们踹开,冲了进去。黄十三和蛮牛对望一眼,快步朝大门外走,免得殃及池鱼。
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纸片在屋子里乱飞,几个小子叽叽喳喳的拥到苏任身边。苏虎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苏任铁青的脸对苏康道:“你完了,先生现在很生气,我父亲这脸色的时候就会打人,你赶紧将屁股准备好!”
苏康冷哼一声:“我父亲可不是苏伯伯,我父亲从来不打我,他是世上最好的父亲!”
一句话就让苏任泄了气,叹了口气: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
刘据连忙道:“是师母说太傅找我们,所以我们就来了,学生知道闯了大祸,请太傅责罚。”
苏任笑了,将刘据拉起来:“你承认错误倒是挺快,这是宫里的师傅给你教的吧?”
刘据点点头:“几个师傅和丞相、洗马等人都说,做错了事就要承担,推卸责任不是为君之道,我是将来的大汉皇帝,更应该以身作则,母后也告诫学生,要好好向太傅学习,不可顽皮”。
苏任一指旁边的苏康和苏虎:“那你觉得这两个臭小子要不要教训一下?”
不等刘据开口,苏康起身就跑。苏虎稍微犹豫了一下,跟着苏康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刘据没走,规规矩矩的站在苏任面前:“太傅要处罚就处罚学生,学生愿意替康哥哥和苏虎受罚。”
苏任叹了口气,在刘据头上摸了两把,有在屁股上拍了一把,喊了一声滚蛋,便开始收拾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房。这半月可把自己折腾坏了,一门心思全在西域的形势中。看的越多想的就越多,对西域的了解自然也就越多。但是他忘记了,这东西都是张骞几年前看见的事情,谁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,说不定某个小国的国王都换了好几个了。
苏康和苏虎的脑袋从门外谈进来,苏任瞪了一眼。苏虎嘿嘿一笑:“先生不生气了把?”
苏任道:“说,该怎么处罚你们?”
苏康道:“是母亲让我们来的,说是父亲快要疯了,为了不让父亲疯我们冒死前来,如果父亲生气那就去处罚母亲,真的不关我们的事!”
“真的?”
苏康连忙点头:“我们本在前院玩的好好的,才不愿意过来,蛮牛叔叔不让我们进来。”
苏任招招手,几个孩子来到近前。苏任面带微笑:“这半月是父亲有些不对,你们母亲做的很好,刘据都吓成那样子,依旧硬着头皮来,足见你们是爱我这个父亲、伯伯、老师的,既然来了那就别闲着,帮我收拾吧?收拾好了,咱们出去吃叫花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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