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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!”
冯小民心想,江如慧是在走钢丝啊!
回到自己家里,冯小民又睡着了。晚上醒来,吃了一顿饱饭,身体恢复正常。他再度来到欧阳凡办公室。欧阳凡与江如慧正在屋里,盯着屏幕,呵呵笑呢!原来冷然化装成一个三十岁女子的样子,正坐在酒吧里,与强子面对面地吃饭。她是如何坐到强子跟前的,冯小民没有看到。但她装出一个失意的老女人的样子,却维妙维肖,这正是欧阳凡与江如慧一起发笑的原因。
欧阳凡道:“小民,你快看看!今天下午,我教冷然如何侨装成一个情感满受伤害的女人,开始的时候她总是学不会。而现在你看,成了!这个冷然,你从路上捡到的女人,不简单哪,挺有表演天才的吗!”
江如慧甜甜地说:“哥,你咋不表扬我呢?是我慧眼识珠、沙里淘金,留下冷然的。也是我动员她好长时间,她才同意扮演这个角色的。哥,你不能过河拆桥啊!”
“那当然,那当然!这事结束,哥请你吃大餐,包括冷然,行了吧?”
“得去国际大酒店!”
“行,行!”
看屏幕上,冷然似乎喝多了,她半趴在桌面上,手里举着一怀红酒,歪转头,看着那怀酒。她慢慢地挺起身,拿起酒,就要往嘴里灌。强子虽然吃饭,但吃得马马虎虎的,精神头全在冷然身上。强子看她要把那怀酒灌进嘴里,忙劝道:“这位女士,你酒喝得差不多了,别再喝了。”
冷然的洒怀停在半空,眼睛不满地盯着他,开口道:“你谁呀?管天管地,还管人拉屎放屁打饱嗝?去,去,别管!”
她嘴似乎走了形,拿起酒怀,就灌进嘴里。
“妈的,妈的!”她嘴里胡乱地说着话,又从旁边的瓶里再倒出一怀红酒,再度举起来,似乎在通过那液体看对面的灯泡。“嘻嘻,嘻嘻!太阳红了。”
强子便再度劝她:“女士,你一定有不顺心的事儿。唉!这个世界,有不顺心的人儿太多了。你瞧,我就是个不顺心的男人。”
“你?”冷然瞥了他一眼,随后竟把酒怀对准了他,通过瓶里的液体看他,似乎看他的形象挺奇怪,笑起来。强子便也跟着,讨好地笑。冯小民这是第一次看他拉鼓女人,觉得强子挺像个情场老手。冷然笑毕,再次一口喝干了酒。她望向强子,眼里现出泪水。冯小民真想不到,冷然的泪水是怎么能这样流出来的。
“这录像是谁录的?”冯小民不由开口。
欧阳凡笑道:“杨阔达呗!这小子,真是个人才!”
冯小民马上想起来,那个曾经在精神病院里呆了挺长时间的年轻人。看来,他搞录像也很老到,录像的镜头能清楚地看到强子和冷然的表情。
冷然醉意很浓,瞧瞧强子,开口了:“大哥,你是干啥的呀?你说你不幸,是咋个不幸的啊!”
强子伤心地摇头:“我媳妇,跟人跑了!”
“跑了?”冷然笑了,很古怪的笑,又倒满了一怀酒。“大哥,这么说,咱俩是同病相怜了?我的前男友跟别的女人跑了,而你的媳妇却也跟别人跑了。天下还有这样凑巧的事吗?你别来忽悠我了!”
冷然站起来,身子摇晃一下,似乎喝得过多了。她转过身,喊服务员:“结帐!不!”她嘻嘻笑了,“埋单!”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,看服务员来到跟前,一把塞给她:“够不够,就这些!”晃晃当当地往外走了。
服务员看了看钱,忙追出来:“女士,你钱给多了,这是多出来的钱!”
“嘻嘻!”冷然笑了,看服务员伸过手来,手里拿着钱。便一把抓过来,塞进自己的兜里。“还挺讲信义的吗!行,我以后还来,还来。”
冷然出了门,强子却也追出来,在她身后说:“女士,天这么晚了,你自己一个人走不方便啊!虽然你跟我不熟,但酒吧里的人都认识我。不信,你问问他们,”
门口站着两个男服务员,连忙说:“这是强哥,是我们酒吧的常客。”
冷然歪着头,看他:“是吗?”
强子说:“是的,大伙都称我为强哥,我原先是滨南大酒店的副总经理,现在是矿山的总经理。我看你这样,非常不放心,还是由我送你回去吧!”
冷然又歪头看看他,答应了:“好吧!”
强子忙不透地跑到自己车前,拉开车门,让冷然上车。他想扶冷然,冷然却一甩手,自己坐上去,强子便驾驶着车,车直冲出去。
冷然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,她装出喝多的样子,斜依在椅子上,眼睛闭着,很费劲地说话:“强哥,你叫强哥。这称呼好,我喜欢。你是想跟我怎么样吧?”
“没有,没有,我是见义勇为的。”
冷然仍然闭着眼睛说,说着醉话:“别装了!你先拉我去北郊的树林,我得跟父亲祷告。我要告诉父亲,他的教育全错了!让我从一而终,可人家不乐意啊,我怎么能从一而终?我今天,不再从一而终了,我要寻找新的生活。走,走!”
强子乐疯了,车开得溜溜快。而在欧阳凡的办公室里,三个人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冯小民心想,你个傻强子!也许,你要为以前的所做所为埋单了!不是“结帐”,而是“埋单”!
欧阳凡喊了声:“小民,马上出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