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就这样过去了。
宁韵然来到了“蕴思臻语”,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“蕴思臻语”是本市的第一大画廊,在全国也能排进前五名,旗下签约的知名画家和新锐画家无数,同时也有许多收藏家的珍品在这里展出和寄卖。
宁韵然作为一名毕业没有多久的海归硕士,负责更多的是画展的前期方案的撰写和翻译。
这里的办公室都是开放式的,就连办公桌的造型也充满了艺术气息。
早晨八点半,宁韵然的小组成员们正在茶水间里一边守着咖啡机,一边开始八卦。
八卦的内容无外乎是某某画家的画作买入的时候才几千元,通过画廊的宣传,已经在某某拍卖会上拍出了上百万的价格。又或者某某收藏家的藏品并非画家真迹,而是弟子临摹等等。
宁韵然一个刚进入画廊不到三个月的新人实在没有什么八卦材料,只能充当忠实听众的角色,以及在适时的时候露出惊讶的表情,来一句“真的吗”。这样的回应往往能极大地提升对方的八卦欲。
“啊!对了!你们知不知道画廊就要有新股东了!”和宁韵然同组,但是经常有机会出入策划经理办公室的江婕开口说。
“新股东?什么来头?”
“听说是一个新加坡富豪的小儿子,入股几千万,而且有意向帮画廊拓展规模,以后说不定我们就会有新加坡或者吉隆坡分部了。”
女人们的八卦基因完全被挑起,就连几个男性策划专员和经纪人也忍不住驻足聆听。
“富豪的小儿子?那么年纪不大了?”
“是啊!而且还是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毕业的,最重要的是未婚!”
宁韵然抿了一口咖啡,女人们开始了对白马王子的畅想。
“未婚又怎么样呢?这样的男人看不上你们。最重要的是,他只是注资入股而已,不代表他会出现在画廊里,你们可能直到退休都没见过对方。”一位男性组员看了看手表,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所有女同事的幻想。
“你就是这样才找到不到女朋友!”
“这样的男人才能拿来歪歪一下嘛,难道要我们拿你来歪歪啊!”
九点一到,茶水间里的同事们作鸟兽散了。
宁韵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,打开了电脑,接收主管发来的文件包。
就在宁韵然聚精会神的时候,同事江婕坐着转椅遛到了她的身边,将一张十分精美的小卡片放在了宁韵然的桌上。
“小宁,帮我个忙儿!”
“什么?”
江婕凑到宁韵然的耳边说:“我们组长今天结婚三周年纪念。他说我们都是做策划的,叫我们帮他想一句话,写在卡片上。要深情动人!我们已经想了一圈儿了,都没人能符合组长的要求,就剩下你了——你可是我们仅存的硕果!”
“我?你觉得像我这样连喇叭花儿都没收到过的,想的出什么深情的台词儿?”宁韵然无奈地反问。
“越是像你这样没谈过恋爱的,才会对爱情有所向往啊!”
宁韵然歪了歪嘴,直接取出微博来,找了找情感话题,然后大手一挥,写了一句话,扔还给了江婕。
江婕打开一看,愣了愣:“卧槽,小宁——看不出来你行啊!这句话肯定能通过!”
“管他呢!反正通过了也不给钱!”
半个小时之后,整个办公室再度沸腾了起来。
“天啊!高先生今天要带我们的新股东来参观!”
“什么?真的吗?会来我们这里吗?”
“应该到处都会转一转吧!”
蠢蠢欲动的气氛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。
宁韵然对这位新股东长得帅不帅不感兴趣,她只关心对方除了注资之外到底有没有资源,是否认识许多有实力的收藏家,因为这些才关系到她的年末分红。
女同事们已经开始补妆了,宁韵然在这样的气氛渲染下,也拿出手机来用自拍功能照了照自己,然后又开始和老大发短信了:
老大,我的同事们都说我穿着西装像女保安,可以申请经费给我买一套更有气质一点的吗?
老大回复:再有气质的西装,穿在你的身上,顶多从女保安提升到保险推销员。而且没有这部分经费可用。
宁韵然叹了口气:真小气啊。买双质量好一点的高跟鞋可以吗?
老大:自给自足吧。而且你没有穿高跟鞋的气场,还是买双阿姨款的软底休闲鞋吧。
自给自足?她现在在画廊里实习,还没转正呢!软底休闲鞋就软底休闲鞋,为什么要强调时“阿姨款”?
宁韵然忽然觉得自己和老大的沟通就是一场自虐。
下午上班的时候,按道理原本是昏昏欲睡的团队,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,他们还在期待着那位新股东。
但是幻想就是用来破灭的。
宁韵然已经脑补了各种秃顶肥囊富二代的画面了。
“来了,来了!”
他们小组的办公区和走廊之间是用落地玻璃墙隔开的。
宁韵然跟着大家一起抬起头来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画廊的老板高峻先生。
随着高峻越走越近,宁韵然的眼睛也不由得睁大,因为走在高峻身侧的不是别人,正是那天在咖啡屋里被宁韵然不小心“捂住”小兄弟的男人!
心脏一阵下沉,宁韵然倒抽了一口气!
别担心,别乱想!今天你穿着西装,看起来就像个女保安!周末的时候你穿的是运动衣!他认不出你!认不出你!
“快看,那就是莫云舟!我们的新股东!”江婕开始向大家炫耀她从主管那里打听来的独家资料,“他今年三十二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