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这天结婚,保准夫妻和睦,白头偕老,多子多孙,哈哈……”
她的声音和心一起柔软,“好的,小东,你说什么日子就什么日子,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小麦,我想你……”
“我也想你……”
………
从春天到夏天,无花果已经硕果累累,手掌般宽大的叶子亭亭如盖,一阵风吹来,各种树叶碰撞,发出沙沙的声音,如大自然奏响了一曲最柔和的协奏曲……
暗处,一个阴影几乎站立成了石像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小的代步车停下,她站在车门边接听电话,声音那么妩媚,语气那么柔和——幸福!竟然是幸福!!!
“小东,我也想你……”
他紧紧地贴在暗处的行道树边,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。
灯光亮了,窗户推开了,玫瑰的枝桠渗透出来,一抹剪影在窗边晃动……他忽然屏住呼吸,期待着向往已久的那一刻。
可是,等了许久许久,并没看到那小小的身影——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。屋子里,没有那个小人儿,只有乔小麦一个人。
他不甘心,又伸长脖子张望,可是,还是没有任何动静,屋子里甚至没有任何对话声。
又过了一会儿,灯熄了,窗户也关闭了。
他忽然意识到——这屋子里就乔小麦一个人!
小白呢?
传说中的小白呢??
那一瞬间,他又惊又怕——小白到哪里去了??
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照片,模模糊糊的,看不真切。他反反复复的看,也不知道和真人到底有什么区别。
乔小麦的妹妹——这个神秘的妹妹,到底被她藏到哪里去了?
他急切得出奇:不行,我一定要看看。
可是,他等不到任何的机会。乔小麦,也没给他任何的机会。
夜露已经深浓,无花果的叶子沙沙声也慢慢停止,万籁俱静,人们都慢慢进入梦乡了。
易向西靠在一颗巨大的法国梧桐上面,双腿似乎要麻木了。不知怎地,偏偏身上某些地方开始活跃起来,完全不受控制似的。这样的躁动不安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,这一夜,忽然死灰复燃。
脑子里,那么清晰,就像一幕幕放映的画卷——那是温柔香软的身子,一个穿着白色大衬衣的女子,双腿外露,粉光标标,生气起来,脸上红粉菲菲……在那个夜晚,她狠狠地扑在他的身上,死命地破罐破摔……那是他的第一次!那一次,他竟然也觉得隐隐疼痛——直到现在,那种微妙而欢愉的疼痛之感还烙印心底,永志不忘。
从那以后,无论是什么情况下,爱恨厌恶或者后悔,这感觉,从未忘记过……
他觉得口渴,干渴得不可思议。就像他牢牢按在胸口伤痕累累的地方——两个地方,发出截然相反的一种疼痛。
就像他手里死死按着的那个号码,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拨打这个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