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他不仅知道你们来了秣陵都,还知道陆惊卿,岑夫子,严直,君况,楚凡冬去流云道里寻找神幻符。君无忧和张忘萧去了相州,陆咏和陆惊卿陪着钟定去天府城参加医官考试。”
夕遥、萧若离、傅恒竟皆觉得不可思议。边老三不在云慈城,却知道云慈城发生的这些事。其听风的本事,未免太离谱了些吧。
就在他们震惊的时候,似乎路已到尽头。
路的尽头是一座庄子,简易木门上刻着一个涣字。庄子的园子里,栽种这各式各样的花。
“这里就是皇子涣的庄园么,可真是美啊。”
夕遥迫不及待地打马而入,呼延昭则阻了一下萧若离和傅恒。
“喂,你们怎么还不进来。”
呼延昭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,“这些花飘出的香味,混合在一起,便是强烈的致幻『迷』『药』。夕遥果然是一个怪胎,这天下的毒,真的毒不倒他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自胸口掏出一个瓶子,打开瓶盖,嗅了两下,然后抛给萧若离。
夕遥突然警觉着回头,那一股实实在在的杀气,从背后袭来,让他心惊。
那是一个中年男人,穿着青『色』的袍子,额下有一撇小胡子,他的眼睛冷然打量着夕遥,手里黑不溜秋的剑,平凡得就像是一根树枝,但夕遥却从树枝上感觉到了危险。
“风老七,这是我的朋友,不得无礼。”
风老七瞥了一眼夕遥,转身走入庄园内。
“别跟他一般见识,他就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。”
夕遥又发蒙,一株花下面佝偻着一个人,正用一把短小的锄头在松土。他进来的时候,四下打量,明明就没有发现有任何人。
做花农打扮的男人回过头来,有些诧异地看着夕遥,“你为什么不倒?”
夕遥反问,“我为什么要倒?”
对于毒『药』,夕遥不仅不怕,反而由衷的喜欢,越毒则越是喜欢。雪山气海通了十孔之后,这段时间便没有丝毫的动静,他是多么希望,再有一次剧毒的毒『药』,能让他有所精进。
夕遥的言下之意便是,你的毒不够厉害,所以我不会倒。
“你中了我的十香*,居然未倒,难道你早就准备了解『药』,可是这十香*的解『药』,却不好配。”
“怎么不好配置?”
他颇为自得,“首先,这院子里绝非十种花,至少有五十种以上。十香*当然是由十种花香混合而成,但要从五十株里找出准确的十株花,几无可能。其次,十香*每天都在变化,不同的十香*,则解『药』也必然不同。”
呼延昭走了进来,“没错,姬老五的医术和毒『药』功夫乃是一流,外号“通百草”,他的十香*,除了他,其他人绝难配置出解『药』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,直接将你这花花草草全部砍掉,十香*自然消失。”
但天底下能够不惧怕毒『药』的人,也不会来找“通百草”的麻烦。像夕遥这般不惧怕毒『药』的人,也着实没有几个。一进入此间,便中了十香*,只有任人宰割,更何谈去挖了这些花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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