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只是一刹那的事情,深谙变脸技巧的太子,很快就收敛了多余的情绪。他难过的说:“七液果树被人挖走了。”
君莫轻瞪圆了眼睛,很是吃惊的模样,“怎么会这样?父亲下的符咒那么厉害,谁能破开?再说了,太子府守卫森严,谁能轻易将七液果树带走?”
太子沉声道:“我也猜想不到,就连你的父亲都说破阵之人,手法精妙,在阵法上的修为很有可能在他之上。”
君莫轻满脸诧异,“可父亲是我们景国的第一符师,在符咒和符阵的造诣上,我国应该没谁比父亲更厉害吧?难道是别国的人做的?”
太子假装忧伤的和君莫轻东拉西扯,两人各怀鬼胎,说话皆滴水不漏。
见探听不出什么,太子便告辞了。
出了君家,太子有些好笑的摇摇头。他怎么会觉得真是君莫轻将破解符阵的方法告诉了别人?君莫轻如何会知道破阵之法?
要知道那可是君家家主设下的符阵,君莫轻要是能够轻易破解,那她岂不是比君家家主还厉害?他真是气坏了,才会觉得是君莫轻做的。
中午时分,君玉然来到了君莫轻的院落,“姐姐,今日三皇子要回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君莫轻点了点头,脸上没有其他的情绪。
君玉然撇撇嘴,心想着:也不知君莫轻的身体里,装着一个怎样的老怪物。如若不然,怎么会一直镇定如斯。
“姐姐您是三皇子的未婚妻,待会儿可是要去迎三皇子的。”
君莫轻冷然道:“这种常识,不用你教我。”
君玉然将所有的气愤都掩盖在了笑脸之下,“是妹妹愚钝了。”
迎接三皇子的阵仗并不怎么大,毕竟三皇子病弱的事情人尽皆知,没有谁觉得三皇子能成什么气候。
但是三皇子好歹也是一名皇子,所以城内有头有脸的家族,都派了代表来走过场。只是,不论谁都能看得出这是敷衍。
以前太子爷出城回城的时候,基本上是各大家族的家主到齐,朝中大臣多数也会来。两相比较,三皇子输得很是惨烈。以至于大家看君莫轻的眼神,都带了点同情的味道。
君莫轻扯了扯嘴角,他们至于这样看她吗?不就是有一个病怏怏的未婚夫吗?他们那眼神就好像她要卖|身葬父似的。
故意跟来看热闹的君玉然,见到大家看君莫轻的眼神,轻轻的掀了掀嘴角,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看着君莫轻被众人嘲笑,心情果然好多了。
她摸了摸脑门,摸到了自己的发丝,发丝底下,是疤痕。
这疤是被君莫轻砸她脑袋后,留下的。
君家的伤药药效很好,几个时辰就结痂了,但消除疤痕的灵药却是难寻,君家没有。君玉然眼瞅着疤痕那么明显,只得用头发遮挡。
今天梳头发的时候,见着自己那疤痕,君玉然气得把镜子砸碎了。现在见君莫轻被大家用嘲讽的眸光看着,君玉然的气才慢慢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