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九公主,护犯下那样的弥天大错。
恐怕,乾景凌若是知道,现在便会马上提着九公主去乾景尧面前领罚。
苏溶玥早已睡醒了,却仍然赖在被子里不愿出去,她昨天最有些迷乱,但还不至于一点事情也想不起来。
想想她昨天那娇吟声,那欲拒还迎的姿势,她的脸便像充血一般鲜红。
再想起昨天两人是如何在床上撕扯,如何在湖中相拥,苏溶玥便将被子全部蒙在头上,恨不得就这样,再也不要见人算了!
苏溶玥不停的翻滚,不停的长吁短叹,直到在被里闷的喘不上气,才将头伸出被子外面。
却看见一脸严肃的琉璃正站在床旁,纠结的望着自己。
苏溶玥脸一红,想必琉璃昨天一定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,她该怎么解释啊,她那威严的小姐形象,以后该怎么挽回啊……
“小姐,昨天你可是自愿的?”琉璃想着自己一定要尽量委婉,她知道小姐一向好面子,若是说的直白,定会恼羞成怒。
只是思索了好久,这句话依旧那么不委婉,果然苏溶玥瞬间坐起,大声说道:“什么自愿,怎么可能?”
琉璃面露喜色,她就知道小姐才不会喜欢上乾景尧呢,她们两个说好了要一起仗剑走天涯呢!
琉璃开心的说道:“小姐,我们去找那个狗皇帝吧!”
苏溶玥一把拉住琉璃的手腕,不解问她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琉璃一歪头,灿烂一笑,“杀乾景尧啊!”
苏溶玥疑惑更深,“为什么啊?”难道乾景尧找琉璃的麻烦了?
琉璃摸了摸苏溶玥的头,喃喃说道:“奇怪,也没有发烧啊……”
苏溶玥有些不耐烦的拨开琉璃的手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啊?”
琉璃瞪大了眼睛说道:“小姐,我们当然要去收拾那个乾景尧了,你这一进宫,怎么一点脾气都没了呢?若是往常,你现在早就拿着剑跑出去了……”
苏溶玥略略思索了一下,似乎好像确实是这样。
若是放在以前,就算她神志不清,被人占了便宜,只要她恢复了神志,就一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。
但是,从昨晚带现在,她都没有过想要去找乾景尧算账的打算!
这不是时间问题,也不是进宫后,她的性子便被磨没了,而是她从一开始便对乾景尧与众不同。
她对乾景尧有着不一样的包容,怜惜,她总是会因为他的一个表情,一个动作而心疼。
从他们两人第一次在宫中相遇时,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,不知为何,她总是能觉察出乾景尧内心的脆弱与痛苦。
两个人就像是苦海中偶然相遇的两片孤舟,彼此怜惜,彼此支撑。
昨夜那种情况,若是一定要委身于人,她也只想与他一起。
原来,自己竟早已喜欢上了乾景尧吗?
“琉璃……”苏溶玥轻声唤道。
“嗯?怎么了,小姐?”
“琉璃,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自愿,虽然当时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,但是乾景尧却是唯一一个,我愿意这样的……”
她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思,之前只不过是她自己忽略,甚至说是刻意回避了这份不同,因为乾景尧的身份并不适合她。
可有时命运就是这样,当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,那么曾经所有的设想,就都不作数了。
琉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溶玥,难道她真的愿意成为皇帝千万女人中的一个?
难道曾经那般肆意洒脱的日子不比现在好上百倍吗?
难道小姐还要在继续过着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生活?
琉璃红着眼眶,跑了出去,苏溶玥叹了口气,最终是没有叫住她,有些事只能让她自己想明白才好。
她知道琉璃是在担心她,可是情之一事,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。
看来,她的确应该找个机会与乾景尧谈一下,纵使是喜欢,她也不会失了尊严与理智。
若是乾景尧不爱她,或是日后乾景尧为了这江山大业还要娶其他的女人,来平衡朝政,那么她一定会抽身而退。
她是苏溶玥,是将军府的嫡女,是东乾战神的女儿,没有任何事会让她舍弃自尊,她更不会去做那种等君怜悯的女子。
不过,也许现在她应该回避开,她便是要面对乾景尧,也要等到两人心平气和之后,而绝不是现在这么尴尬的场景。
想来仙姝宫应该已经收拾好了吧,她还是先回仙姝宫,两人都冷静一番才好。
想到这,苏溶玥随意更换了一下衣衫,又用一根玉簪挽上了满头乌发。
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们,一边做着手里的活,一边的偷偷张望着苏溶玥,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看苏溶玥那步履匆匆,面色冰冷的模样,他们心里自是更愿意相信第二种说法。
就是乾景尧每天欲求不满,终于惹得姝妃不满了。
但是仔细一想,这姝妃也实在胆子大,就算是不想承恩,也不能将皇帝踹进湖里啊。
不过他们也就敢暗自想想,不敢再面上露出分毫,他们可知道这姝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。
后宫内纷纷杂杂,人声鼎沸,而此时的朝堂,也像一锅开水那般,沸腾滚滚。
不过,却并不是因为皇帝与姝妃的风流韵事,而是因为就在昨夜,大理寺的狱劳里放生了大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