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她锋利的爪子所伤,看来今夜她是记了仇,彻底放弃了人畜无害的外表。
“你放心,朕救了你,自然便不会再去害你,你是不是该和朕解释一下你今夜所为呢……”乾景尧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难辨喜怒的帝王,刚才的温柔仿佛不过是一场幻觉……
“若我说是误闯,你会信吗?”苏溶玥嘴角微扬,依旧那般云淡风轻,仿佛并不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。
“朕当然不信,不如把苏晟睿招来,看看你兄长会不会相信!”乾景尧十分清楚苏溶玥的软肋,毫不客气的狠踩了一脚。
果然苏溶玥难掩情绪,有些慌张起来,“此事是我一人所为,你找我兄长作甚!”
“你夜闯皇宫,这可不是一人之罪!”乾景尧淡淡开口,璀璨的墨眸划过一丝锋芒。
他们两个就这样注视着对方,谁也不肯退让,终了苏溶玥叹了一口气,谁说他是傀儡皇帝的,明明比谁都难缠。
“陛下,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……”
乾景尧剑眉一挑,心想,这是服软了,她这个弱点果然好用……
“陛下,说出来您也许不信,其实我只是想来您这拿一点东西!”苏溶玥勉强扯出一个微笑,大言不惭的说道。
“拿?”
“嗯!”苏溶玥肯定的点头。
乾景尧有些好笑的问道:“朕这里有什么宝贝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?”
“臣女绝无贪念宝物之心,臣女想要的只是玉龙血……”苏溶玥望着乾景尧,一脸的坦然。
闻此,乾景尧突然脸色一变,气氛变得有些冷冽,他好似听到了什么厌恶的事物,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,“玉龙血?你可知这是东乾圣物,岂是能随意盗取的!”
“陛下,臣女不知它是东乾圣物,但臣女清楚,它是救人良药,若是不能物尽其用,这玉龙血岂不如同死物!一件死物,相比束之高阁,救人一命才是它的造化!”苏溶玥坚定的说道。
乾景尧静静的端详着苏溶玥,苏溶玥很美,即使她现在有些狼狈,面色有些苍白,却依然难掩风华。她说出此话时,是那样的坚定,那样的不容置疑,漂亮的眸子更是散发着夺目的光彩。可是,这番话在他听起来却有些可笑,不知是在笑她,或是在笑他自己……
多年前,他也曾如此以为,可是在他求药时,那人却告诉他:“玉龙血是东乾圣物,是为历代皇帝所备,不可为他人所用,这样有违祖制度……”
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死去,看着这个世界上最温厚善良的女人香消玉殒,即使那人心痛落泪,他也只觉得虚伪恶心,什么爱恋情谊,在这皇家里就如同一个笑话……
苏溶玥感觉到乾景尧的变化,只觉得眼前这个如同朝阳一般的男子,忽的好似坠入冰窖,他的周围环绕着一圈圈的墨色旋涡,遮住了光芒,阻挡了暖意。看着他的表情,苏溶玥感觉若是无人去拉他一把,他便被那旋涡吸走,永世难以翻身……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一声声清幽之声,如一颗小小的石子,让他如死水般沉寂的心房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乾景尧怔了一下,瞬间清醒,将往事重新冰封,仔细掩埋,不欲在回想起心中之痛。
他有些惊讶,他这两次回忆往事,痛不欲生之时,似乎都有她的出现,仿佛在一片漆黑如墨的夜里,忽的倾下一缕月光,清冷却温暖。
苏溶玥被乾景尧的直视搅得有些不自在,便开口说道:“陛下如果舍得割爱,将军府定全力为陛下匡复河山,产除奸佞!”
望着苏溶玥灼灼的目光,他忽的一笑:“这么说若是朕不肯割爱,将军府便有异心?”
这话说的及重,若是承认便是胁迫君王,若是不认,便也自断退路。
可是苏溶玥并不慌乱,她只是淡淡一笑,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薄唇殷红,恰如雪天红梅,孤洁独绽,“世间关系无不君臣之心,父子之情,夫妻之爱,手足之亲,然手足有生死与共,亦有为利互残;夫妻有终其一人,亦有见异思迁;父子有父慈子孝,亦有彼此利用。”
苏溶玥受伤颇重,气力很弱,却句句珠玑,她分析了所有情感,唯独不说君臣之心,却是给人遐想。
紫染听后,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,只叹她真是天生贼胆,居然敢说如此大逆之语。
乾景尧却是不怒反笑,正欲说话,却只听殿外传来盔甲兵胄之声,听声音似有百人。
乾景尧无奈一笑,对苏溶玥说道:“你还真是会给朕找麻烦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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