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谁写的不重要,”墨上筠拍了拍手,笑眯眯地劝说,“重要的是,这几个字表达的思想。”
朗衍:“……”
说到这个,朗衍还真是无可反驳。
身为军人,总不可能否定‘精忠报国’吧?
但是,要将如此刻意、潦草、大气的几个字,悬挂于他头顶的墙上,让诸多人笑话,朗衍是打心底不乐意的。
“这样吧,今天太晚了,我明天找人来挂,怎么样?”
朗衍皮笑肉不笑地提议。
距离这字画挂头顶的时间,越长越好,朗衍是一点儿都不介意。
“行。”
墨上筠点了点头。
不再逗他,拍了拍手,将俩袋子放好,然后就拎着背包回了宿舍。
已到熄灯时间,她没有开灯,却借助外面的光线,清楚地看到宿舍内的情况。
跟林琦都不在,可这么久,连一点灰尘都没有,干净的好像昨天这里还在住人。
被褥和物品,没有丝毫动弹,但看得出经常打扫的痕迹。
墨上筠扫了一圈,不由得勾唇轻笑。
看在这帮小子够用心的份上,她这几天就不参与他们的训练了。
*
翌日。
大清早的,墨上筠刚吃完早餐,就被营长叫过去谈心。
重点在于两个事。
一、于一个月前那件事,做了一番深切的思想教育,确定墨上筠是否有负面情绪。
二、就三月考核的事,营长做了个大致的了解,并且对墨上筠第二轮结束后便放弃的行为,表示有些可惜。
就这么简单的两件事,交流了一个多小时,墨上筠才离开营长办公室。
而,在回二连时,又要经过一连,墨上筠一路得到了不少问候,十分钟的路,拖了半个小时才回二连。
没来由的有些心累。
“墨副连!”
“墨副连!”
“墨副连!”
……
回到二连,墨上筠再次得到殷勤的问候。
揉了揉眉心,避开人群多的地方,墨上筠回到了办公室。
一进门,就见的朗衍和指导员站在一面墙下。
指导员说:“你要挂就挂幅好点儿的嘛!这算什么——精忠报国。这几个字也就算了,但你能不能找人写的好一点儿?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吧?落款呢?”
朗衍苦口婆心,“好不好看,不重要。重要的是这几个字的意思,非常直观地将我军的核心思想表现了出来——”
“你就扯吧你!”指导员气愤地打断他。
墨上筠抬进去的一条腿,停顿了下,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。
不过,站在门口实在显眼,她还没来得及消失,指导员和朗衍的视线就扫了过来。
“墨副连,你来说说,”指导员直接叫住她,指了指朗衍,道,“他昨个儿出去了一趟,也不知在哪儿受骗了,拿来一副精忠报国,硬是要往墙上挂,跟被洗脑了是的。你跟他一个办公室,你受得了吗?!”
朗衍:“……”
墨上筠想了想,笔直地站在门口,直言道:“那幅字画,我带回来的。”
指导员:“……”
脸色青了又紫,紫了又青,指导员张了张口,很想说点什么,可憋了好半天,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瞧得指导员语塞的模样,朗衍不自觉地想笑,于是眉眼弯弯,眼底盛满了笑意。
“这,是谁写的?”
好半天后,指导员冷静下来,颇为纠结地朝墨上筠问道。
“家属。”
墨上筠一脸坦然。
指导员:“……”
一时间,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家属,不会是……她爸吧?
没署名,不会是,怕太招摇吧?
指导员登时一个寒颤。
最后,没有半点想要制止的心思了,扫兴地摆了摆手,板着脸道:“随你们。”
话音一落,指导员就迫不及待地走了。
这绝对不是看墨上筠她爸的面子!
这是……懒得管!
指导员自我安慰着,大步流星的走没了影。
墨上筠倚在门边,朝朗衍笑着挑了下眉。
朗衍认命地叹了口气。
抬眼,看到那“精忠报国”四个大字,眼底萦绕着似有若无的哀怨。
估计这几个字得一直悬挂于他头顶了。
得努力点儿,早点升职才行。
朗衍默默下定了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