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间,你去了科尔沁三次,对不对?”
“去的人还不止我一个,还有你妈。我们不过是去看震光而已。”黄蕴文说道。
“当年传言蒋玉琪勾引的书记虽然已经过逝了,可是我找到了他的妻子。他的妻子告诉我,蒋玉琪的父亲是他的学生,那个村支书对蒋玉琪当妹妹一样的照顾,根本不会有什么?”程东阳说道。
程震光听到这里,亦脸色一白,他没有说话,一动不动的看着黄蕴文。
“我妈妈从小教我,女孩子要洁身自好,要做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。村支书记对她来说就是长辈,他是有家庭,我妈妈已经要程叔叔结婚了,怎么可能还会和他有什么?我想不通啊,始终想不通!”孟瑜冬质问,“我妈妈始终不肯说当年发生了什么,可是我知道,她肯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,而这些痛苦,让她不得不离开程叔叔。”
“我打电话给我爸妈了,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,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楚。”程东阳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,说道。
“好,今天就弄清楚。”程震光这会儿也冷下了脸,“爸,妈,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家。”
程老爷子一直很沉默,这会儿眼里露出极度失望的神色。他怎么会想到,他一辈子干革命,正直磊落了一辈子,他也一直教导儿子孙子,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可是现在,听着冬冬和东阳说的话,那么怵然心惊,那么的可怕。
他怎么能相信,这竟是在程家发生的事情。
“我们就在这儿,今天你们在这里,把所有的债都算清楚了。”老太太态度也很坚定,“错的,对的,都算清楚了。”
孟瑜冬心里涌出巨大的悲凉,从她想要弄清楚母亲的过去,从阿龙把资料给她,她的心便是凉的。
可是她想着,奶奶想要这个家安稳,想要这个家不要散。奶奶对她那么好,奶奶要她当这个家,她不可能让这个家散。可是这发生的一件件的事,是那么的让她心凉。
来医院的车上,看着承受着病痛的瑞瑞,她心如刀绞。她受的苦,母亲受的苦,妹妹的受的苦都可以过去。可是她的瑞瑞,还这么小,却要受这样的苦,她过不去!
如果不是逼到这一步,她也不想让这一切发生。
不一会儿程震明和徐文华来了,看着一家子坐着,谁也不说话。
“瑞瑞没事吧?”程震明问道。
“他没事,爸,谢谢你还能关心瑞瑞。”程东阳冷声道,“爸,我打电话叫你们来,是想把三十多年前,你们在科尔沁的那笔烂帐算清楚。”
“东阳,你在胡说什么?”程震明脸色一变,显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。
徐文华却是笑了,她看着儿子,再看看大家说道:“果然到了这一天,事情到了这一步,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。”
“是啊,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。”孟瑜冬看着这个所谓自己的婆婆,“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,为什么当年所有人都会传我妈勾引村支书,或许你们可以给我答案,为什么我妈妈一开始坚持说她怀的孩子是程叔叔的,可是程叔叔却说根本没有碰过她。请你们给我解释,这么多年了,你们还不肯放过她。她没做错过什么,她唯一错的就是爱了叔叔!而这个错,造成了她苦难的一生。”
“因为那个晚上,她以为和她在一起的是震光,其实不是,那个晚上是震光的哥哥程震明。”徐文华好笑的看着程震明,“在那上夜晚,整个草原的人都很开心,都在庆祝可以马上回城。大家都喝了很多酒,哥哥程震明穿着弟弟的衣服,和弟弟的未婚妻发生了关系。”
“你闭嘴!”程震明大声吼了一声,盯着徐文华的眼睛睁的圆圆的。
“那晚我也去了,他从那个草堆里爬出来的时候,我正好看见。他惊慌失措,他不敢承认自己做这么下流无耻的事情。可是当时我那么爱他,我一心想做他的妻子。我恨那个女人,我原谅他是喝了酒犯下了错,错只怪那个女人。”徐文华冷冷的回应,看着丈夫时嘴角含着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