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她更是看了一眼顾明珠,目光里的意味再明白不过。
顾明珠却是有些不明白,郑媛就算是要跟自己打擂台,也不用抬举一个不相干的人才是,从昨日开始,郑媛便拿着琴娘当垡子,这里面是有什么缘故吗?
琴娘这会子却是笑着道:“三嫂实在是过奖了,我不过是帮着做些小事,老夫人对几位嫂嫂才是喜欢到心坎上了,前几日就吩咐了刘嬷嬷收拾准备了,盼着你们回来呢。”
她说着,悄然从郑媛手里抽出来,回到崔老夫人身边坐下,便再不做声,只是笑着听着她们说话。
这倒是个聪明的,还能瞧得出郑媛的意思,能以侄孙女的身份在崔老夫人如此得看重,又能得人缘,顾明珠不相信她只是个乖巧的表妹。
可是她更关心,这位琴娘究竟在崔家扮演什么样的角色。
说了一会子话,崔老夫人让二夫人袁氏、大少夫人谢氏与二少夫人王氏陪着自己去花厅打叶子牌,留下崔大夫人与三夫人郑氏几人坐在穿堂里说话吃茶,琴娘先是帮着王氏看了看牌,过了一会回了穿堂,笑眯眯陪着她们说话。
大夫人与三夫人郑氏说着长安的事。
“……郑家嫡支也有几房搬去了长安,在长安开了府,看样子日后是要常住在那边,荥阳只有族老了。”三夫人郑氏话里话外都在打探长安的情形,大夫人倒也知道她的心病,索性坦白告诉了她,“虽然这一次我与郎主也在长安逗留许久,但也只见过郑家郎主一面,还是显王府的宴席上。”
崔家与郑家自来是通家之好,又是互为扶持,从来都是来往密切,可如今崔郑两家郎主同在长安,却只在显王府宴席上见面,再没有私下来往,这表示两家的关系已经走到僵持的地步了吧。
三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,扯着嘴角强笑着:“兴许是怕耽误力大伯与大嫂,毕竟是去给五郎办婚事的。”
可是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崔大夫人却是点点头,神色淡然:“所以我们也就不曾下帖子再登门拜访了。”
她们两人说着话,同为郑家人的郑媛却是神色木然,像是未曾听到一般,对崔郑两家的关系毫不放心在上一般。
顾明珠在旁冷眼旁观,也觉得意外,毕竟女子出嫁之后最要紧的就是婆家与娘家,婆家是头顶上的天,娘家是身后的依靠,若是婆家与娘家关系不睦,那便是再要强的人也会为难,只怕是要两头受委屈。
可郑媛分明不放在心上。
就在这会子,琴娘笑着开了口:“常听人说长安物华天宝,神往已久,却是离着博陵千里之遥,大伯母匆匆来去,舟车劳顿,这季节原本就是酷暑难当,要格外当心才是。”
她一双杏眼中满是关切:“前些时候换季,听说大伯母痹症犯了,我便做了几个药包,都是家传的老方子,一会我给大伯母送去吧。”
崔大夫人看了看她,好一会露出些笑容来:“多谢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