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管事教他们本事,眼见着是越来越好了。
也是因为这个,她们这几个原本打定主意不肯再与长安来往的老夫人才会来了长安,毕竟没有什么比子孙有出息更重要的了。
六老夫人想了想自己那个乡试数次都不中只能在府里赋闲的二儿子,不由地把心横了下来,横竖她与顾老夫人早已有了芥蒂,倒不如把这事办利索了,也能给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求个好差事,日后才能越发兴旺。
顾老夫人扶着阿芙的手带着婢女进了花厅来,看见的就是一脸板正坐的身子笔直的几位老夫人,看见她进来,只有六老夫人起身欠了欠身,与她行了平礼:“四嫂。”
那两位端坐在榻席上,坦然望着她,竟然在等她行家礼。
她一时嘴角都抽搐了几下,这么些年来素来只有她为尊长,让人行礼的,哪里想到还有这一日,可是她又不得不行这个礼,眼前这两位都是她长嫂,照着族里的规矩的确是该她行礼的,她也不能给她们留下话柄。
她向着六老夫人点了点头,又扯着嘴角,向着二老夫人与三老夫人屈了屈膝:“不曾想竟然是二嫂、三嫂和六弟妹来了长安,怎么也不带个信来,教我吓了一跳。”
她说着朝着榻席上走过去坐下,目光阴沉地扫了一眼那三位老夫人,揣测着她们的来意。
眼前这几个与她是老妯娌了,只是其中的恩怨也是长得很,当年她嫁与顾四,就因为想要从族里多分几分族田与她们几个起了争执,她们也都不是什么软柿子,与她一分一分掰扯开来,挤兑得她半点脸面都没有,只能作罢,却就此结了怨。
多年不来往,她们这会子找上门来,不是有事要求顾青,怕就是来打秋风的,兴许是想借着族亲的身份,厚着脸来求顾青了,只是可惜,如此她才是将军府老夫人,不管她们打得什么主意,都休想得到半分好处,要把她们几个赶出长安,让她们再没脸登门,也解一解她当年的怨气。
她想到这里,便觉得心里痛快,昂起头看着她们,等着她们开口说明来意。
二老夫人看了一眼三老夫人与六老夫人,这才开了口:“前些时候族里修族谱,青郎这一支还有些不明白,就让我们三个来长安看一看,也能知道究竟,回去定了族谱就要开祠堂祭告祖宗了,时日耽搁不得。”
她一气不停地说了下去:“听闻青郎媳妇病倒了?如今如何了?怎么不见过来?”
听到二老夫人问起罗氏,顾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,毕竟罗氏娘家的事实在是教人羞于启齿,若是教她们知道了,只怕又要留下话柄。
她敷衍地道:“是病着,病得不轻,一时起不得榻,在院子里歇着,待改日好些了,有机会再给你们请安就是了。”
二老夫人却是半步不让:“既然这样,也不必她过来了,就让三弟妹去看看她就是了。”
她竟然半步不让,坚持要见罗氏,却不知道这又是打得什么主意。
顾老夫人一时又狐疑起来,这三个老虔婆究竟是来做什么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