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只好求了我。”
“她求我想法子处置了卢三郎,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连累了安宁伯府。”
罗坤舔了舔干涸的嘴唇:“第二日就听说赵国公府犯的是叛国之罪,府里上上下下百余口人一个也留不住,都要处死,若是卢三郎被人抓住,供出了他与茵娘的事,只怕我们也会被他连累了,阿娘、我和茵娘商议之后,决定让茵娘再把卢三郎悄悄约出来。”
“第二日夜里,茵娘把卢三郎骗到了丰邑坊一个废弃的园子里,说是要与他一起私逃,却让我用将他勒死丢尽了那一口废井里毁尸灭迹了。”
他话音未落,旁边传来低低的惊呼,紧接着有人道:“你杀了卢三郎?他死了?”
问得语气很是急切,像是迫不及待要知道这个答案。
罗坤不隐瞒,老老实实地道:“死了,我用腰带勒死的,瞧着他断了气才扔进了园子里的废井里去了。”
他记得那被他勒得发紫的脸,完全看不出往日卢三郎俊朗的模样,丢进废井里时已经没有了气息,如同一滩烂肉,那时候他甚至有些得意,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赵国公府三郎,到最后还不是死在他手里。
另外一把冷冽的声音道:“后来呢。”
“后来,后来骠骑大将军府要聘夫人,府里就想着攀上这门婚事,茵娘难过了几天,也就想开了,想了不少法子使了不少手段,攀上了这门婚事,就成了骠骑大将军夫人,卢三郎的事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。”
罗坤终于说完了,背上已经冷汗津津,艰难地道:“我都说了,什么也没有隐瞒,你们放了我吧,我必然不敢再与别人说……”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,又被塞进嘴里的麻布堵得严严实实,再也说不出话来,只能唔唔叫着被人拖了下去。
雅间里恢复了清净。
“卢三郎竟然已经死了!”崔奕一脸凝重,“原本在大理寺查了案卷,见处死的名单里没有他,只当他已经逃了出去,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逃出了皇家亲卫的手,却最终死在了无情无义的罗家兄妹手中。
崔临脸色微微沉静:“这十数年他从未出现,也不曾想法子与卢家联络,不是藏起来就是死了。”
崔奕想着方才罗坤的话,皱了眉头:“可是他若是死了,那样东西又在哪里?大理寺不曾找到,先前只当是卢三郎带着逃了出去,可他竟然早就死了,那样东西会落在哪里了?”
若是他当日带着那样东西,罗坤不能一副全然无知的样子,毕竟那样重要的东西,谁都不敢轻易处置了。
崔临眉间微微蹙起,思量许久:“若是真有那东西,只怕未必就在卢三郎手里,或许是放在别处了,还得再让人去细查。”
他望着崔奕,正色道:“让人问清楚当年是在哪一处院落,再让人去找一找查个清楚,究竟卢三郎是不是真的死了,还是就此隐匿了身份,藏在了哪里。”
只要找了卢三郎,那样东西也就不难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