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叹道:“备车,寡人欲送先生最后一程。”
“唯。”
太子府。
太子横看着前方的群臣道:“孤刚刚得到消息,工尹于昨夜无疾而终,父王得到这个消息,并未立即宣布工尹的人选,而是去工尹府上拜祭。
以孤对父王的了解,父王这次一定会召见群臣众议工尹人选,不知诸位以为孤应该推举何人?”
话音一落,州侯立即开口道:“太子,潘君贤能,管理太子府井井有条,从未出错,臣以为潘君可以做工尹。”
太子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州侯,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潘君,想了想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
他也希望潘君能获取工尹之位,工尹不仅掌管楚国工事,手中有大量的工匠奴隶,而且还是有兵权的。
更重要的是,楚国的五色石,娲皇纸等神器,也全都是由工尹掌握的。
若是潘君能担任工尹,那他必将势力暴涨,并从此不用为钱财发愁。
但,他心中很清楚,父王肯定不会选择潘君的。
想着,太子横摇头安慰道:“孤虽然知道潘君贤能,但是这次选择工尹人选的决定权还是在父王手中。
而潘君从未接触工事,父王用人以能授职,即便孤推荐君,君也未必能获得工尹一职。
就跟不久前孤举荐襄阳守叶巡为叶郡守一样。”
众人一听叶郡守的事情,全都皱了皱眉头,然后不在随意推荐人选。
秦国咸阳。
秦王荡心有不愈的道:“之前,寡人出兵伐魏,本欲屈服魏国,但魏国宁愿放弃河东,也不愿向寡人屈服,寡人恨之。
但现在,魏国退往东部,寡人虽想再给魏国一个教训,但中间隔了一个韩国,出兵一事困难重重。”
说着,秦王荡看着司马错与魏冉道:“不知那位贤卿可否为寡人屈服韩国,为我秦军打通前往东方的道路。”
二人闻言,魏冉没有开口,而司马错立即拱手请命道:“大王,臣愿往。”
此时,魏冉开口道:“大王,不可,右丞相声名在外,若是丞相前往,韩国必惧,然后以举国之力保宜阳,并向赵魏楚等国求援。
宜阳此城,城高池深,且兵精粮足,器械充裕,若是韩国一味坚守,我秦军虽然勇烈,即便付出伤亡过半的代价,也未必能攻克宜阳。
而且,韩王与楚王有父子之情,若是韩王向楚王求援,一旦楚王调停,不知大王如何自处。
所以,臣以为若大王欲臣服韩国,则右丞相以及臣都不便领兵出战。”
秦王荡一怔,仔细想了想,发现攻打韩国果然比魏国要复杂许多。
一则韩国元气犹在,二则韩王几瑟与楚王关系亲厚,一旦韩国向楚国求援,那楚国有极大的可能会出兵干预。
这样一来,不仅会破坏秦楚两国的友好关系,而且也可能导致伐韩失败,甚至还会导致韩国更加亲近楚国。
想着,秦王荡看着魏冉道:“不知左丞相有何计策,能助寡人臣服韩国以及魏国。”
魏冉立即应道:“大王,臣之愚见,我秦国可以立即派人去游说韩王,就说大王欲伐魏,希望韩国借道于秦,并出兵协助秦国。
韩国与魏国亲厚,必不肯借兵借道,如此,那大王便可出兵伐韩。
只要大王派出合适的将领,合适的大军,则韩国必定不会立即向楚国求援。
然后,只需我秦军大败韩军,则韩国可擒。”
秦王荡笑着问道:“不知贤卿以为,合适的将领是谁?合适的大军又是多少?”
魏冉拱手道:“大王,将军白起精通兵法,熟于战事,单论用兵之道,可与名将吴起相提并论。”
说着,魏冉拜倒:“臣愿保举将军白起为将。”
秦王荡看了看魏冉,虽然他对魏冉将白起比之吴起有些不以为然,认为魏冉在吹牛,但他也知道魏冉与白起的关系,这两人关系太亲厚了。
魏冉提拔白起于行伍之间,又将嫡女相嫁,这关系简直亲密到了极点。
不过,按照秦国传统,为了避免将相失和,秦国的领军大将,不是丞相自己,就是由丞相举荐大将出征,魏冉举荐白起也没错。
想着,秦王荡看了看右丞相司马错后,点头应道:“可,那就以白起为将。”
说着,秦王荡又问道:“那丞相以为需要出兵多少。”
魏冉笑道:“那就要看大王的意思了。
若是大王只想让韩国表面屈服并借道,那只需五万大军足以。若是大王想换个韩相,那么就需要十万大军。
若是大王想要让韩国臣服,那么就需要十五万大军。若是大王还想要魏国以及二周,那就需要二十万大军。”
秦王荡闻言,哈哈一笑。
一月后。
楚国王宫。
邓陵光禀报道:“大王,不久前秦王以韩王拒绝秦国借道伐魏为由,以秦将白起为将,出兵五万攻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