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去。
而另一边,黄歇也到了薛地。
此时,田文听完楚国使者的来意,惊疑不定的问道:“贵使来错地方了吧,使者想要调停不去临淄,怎么跑到薛地来了?”
黄歇笑道:“还请孟尝君勿忧,寡君不欲秦齐魏三国大战,以致百姓流离失所,所以已经派出了使者去齐秦两国。
但是,之前齐燕两国开战的时候,寡君也曾居中调停,但,齐王并没有理会寡君的使者。
所以,寡君担心这一次调停,齐王还是不理会寡君的使者,这才派臣来薛,打算请孟尝君出山。
因为寡君以为,现在能说服齐王退兵的,大概也就只有孟尝君你了。”
田文闻言,又是欣喜又是苦涩的道:“楚王也太高看文了,文乃是齐王厌弃之人,又有什么面子能说服齐王呢!”
黄歇笑道:“孟尝君多虑了。所谓血浓于水,君乃齐王之近亲,齐王又怎会一直怨恨君呢!
再说,昔日君之父也曾与齐宣王闹矛盾,二者都快兵戎相见了,但是,最后,不也是握手言和,亲密如初了吗。”
“这···”田文露出期待之色。
其实,回到薛地这一年来,田文又何尝不想回到临淄担任丞相呢!
甚至,他也不是没有派出使者前去游说齐王地,但,齐王地根本就没理他。
此时,一直关注田文的黄歇,一见田文意动,立即再接再励道:
“孟尝君,如今齐秦两国联合伐魏,两国全都想要魏国屈服于自己。
大战到现在,秦国已经攻克安邑绛都,杀到上党,包围蒲阳。而齐国的大军,却一直受阻于济阳之下。
此时此刻,秦国的使者已经到了大梁,而齐国的使者却还没有离开临淄。
是以,依在下之愚见,恐怕魏国用不了多久就会臣服秦国。
而现在正是孟尝君你报答魏王父子恩情,以及为齐国分忧的时候啊!”
田文眼睛一亮,连忙开口询问道:“先生,此话何意。”
黄歇笑着问道:“孟尝君,不知君以为,秦国与齐国,何仁。”
田文应道:“秦国虎狼之国也,齐国仁义。”
“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,以秦国之残暴,一旦魏国臣服秦国,秦国必然会要求魏国割地赔款,然后再要求魏国出兵协助秦国伐韩伐赵,乃至伐楚伐齐。
若是如此,以魏国现在的情况,魏国必危。”
见田文点头,黄歇接着道:“魏王父子曾先后任用君为相,对君有大恩,不知君以为然否。”
见田文再点头,黄歇又道:“若是此时君出山说服魏国投靠齐国,让魏国脱离秦国的鱼肉险境,如此,这不就是君报答魏王父子的恩情吗!
同时,君在齐国即将失去魏国这个盟友的时候,说服魏国投靠齐国,这不就是君有大功于齐吗?
君有此大功,然后又有整个魏国作为臂助,再加上就君在齐国的人脉威望,君必定能在短时间内,被齐王邀请回国任相。
而现在齐相周最,只不过是凭借区区周室的力量,这如何能与孟尝君你相比呢!”
田文闻言,心中一动···
不久后,魏国三百辆车来到薛地,早就意动的田文,当即上了魏国的马车。
而后,田文一到魏国,便被魏王遫任命为相国。
接着,魏相田文当场派出使者望往临淄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