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。
熊槐拿到陈轸传来的公子旺财的消息后,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,然后便回到宋夫人的宫殿。
而后,令熊槐惊疑地是,城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整日跟他呆在一起的宋夫人,却丝毫没提宋国的事,昨日没提也罢,竟然今日也没提。
宋夫人没提,熊槐也没问,二人其乐融融,似乎宫外的一切都与二人无关一般。
次日。
公子旺财未曾出门。
熊槐依旧与宋夫人在后宫带儿子。
第三日上午。
公子旺财在府中坐等许久,见宫中还是一片平静的样子,不禁有些迟疑起来。
“不对啊,以往宋国使者来,父王不是当日就召见宋使,就是次日召见宋使。为何这次宋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甚至这都过去三天了,但父王却迟迟无动于衷。”
想着,公子旺财迟疑许久,然后起身向王宫而去。
不久后,公子旺财找到了其母秦夫人。
而后,秦夫人又找到了宋夫人。
本来不想参与公子富事情中的宋夫人,在迟疑许久后,宋国的危急以及秦夫人的游说,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。
当夜。
熊槐与宋夫人二人歇息时,宋夫人突然靠在熊槐身边,然后再熊槐耳边轻语:“大王,臣妾收到臧子来信,他希望能再见大王一面。”
熊槐一愣,他本以为宋夫人会在三天前,也就是宋国使者团来寿春的那一天,会提出此事的。
但他没想到宋夫人忍了三天,直到现在才开口。
至于宋夫人为什么会忍三天,以及宋夫人为什么会现在才开口。
熊槐心知肚明。
此刻他心中即有对宋夫人以及公子宪章的怜惜,又有对公子旺财的失望,还有对秦夫人望子成龙的无奈,更有对宋国的强烈不满。
想着,熊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然后轻轻将宋夫人拉入怀中,笑道:“既如此,寡人明日召见臧子便是,不过,现在是睡觉时间,咱们还是睡吧······”
次日。
熊槐再次聚集群臣召见臧子。
“大王,寡君闻贵国公子富贤,也知道大王不愿爱子远离故国,但寡君实在是仰慕公子贤德,欲以观公子风采。
是以,寡君欲献颍东地百里,黄金千镒,并以三百辆车相迎,希望大王能派遣公子前去宋国任相,以让敝国父老瞻仰公子的风采以及聆听公子的教诲。”
熊槐闻言,并没有让群臣发言,而是笑道:“宋王看得起子富,愿意任命他做宋相,这是他的荣幸,也是寡人的荣幸。”
说着,熊槐看了一眼群臣中的公子旺财,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,同时也知道他昨日所作所为,便没给公子旺财献丑的机会。
毕竟···这是亲儿子!
于是,熊槐满脸迟疑道:“只是,不知先生还是宋王是否知道,子富即将迎娶秦公主,以及寡人会赐予子富封地的事情?”
臧子闻言,心中立即生出阵阵不安之感,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楚王,难道楚王连宋国请求让公子富去任相的请求也要拒绝吗?
想着,臧子迟疑的应道:“臣有所耳闻。”
熊槐摇头叹道:“唉,寡人已经与秦王约好,半年后就让子富与秦公主成婚,此事,寡人已经让敝国的三闾大夫前去秦国迎亲了。
所以,子富短时间内是无法前去宋国用事了。”
说到这,熊槐看着臧子问道:“先生,若是可以,等子富完婚,并处理完封地的事情后,再让子富去宋国,如何?”
臧子愣了愣,然后问道:“大王,不知公子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前去宋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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