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这···”李兑迟疑道:“大王,臣与齐国并无交情,而公子章身边的田不礼,可是不久前才去了齐国。”
赵王何摇头道:“先生不必担心,寡人今年十六,且尚未婚配,寡人听说齐王有女,贤良淑德,可为良配。
是以,寡人打算请先生走一趟齐国,看看齐王是否有意寡人。”
李兑一听赵王开出的条件,略一思考,便有了七成把握。于是,他立即拱手应道:“请大王放心,臣必定能说服齐王!”
齐国临淄。
齐王地坐在王位上,用阴郁的眼神看着丞相周最,问道:“丞相,刚刚有人对寡人说,赵国有内乱之象,寡人应该趁机支持赵王何,并以王女妻之。
但是,不久前,也有人对寡人说,希望寡人能站在公子章那边。而且,公子章也答应迎娶寡人之女为后。
寡人思之良久,不能决断,不知丞相以为如何。”
周最笑道:“大王,此事易尔,那公子章今天能抛妻弃子,他明日也能抛妻弃子。况且,国赖长君,而那公子章,英武非常,颇有乃父之风。”
齐王地听到国赖长君一词,顿时心中一动,已经偏向年仅十六的赵王何,但他还是有些迟疑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赵王何年仅十六,寡人担心他不是公子章的对手啊!”
周最又笑道:“大王勿忧,这不是有人来游说大王了吗?”
齐王地一听,立即大笑道:“丞相所言极是!”
······
楚国寿春。
就在赵国内部风起云涌的时候,楚国这边,在公子旺财二十岁生日那天,熊槐难得的从后宫深处走出,为公子旺财举行了盛大的行冠礼仪式。
宫中,熊槐亲自主持冠礼,并以三闾大夫屈署为辅,让左徒屈原献祝词。
此时,群臣前列,太子横看着正在为公子旺财行冠礼的父王,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,很不妥。
按理,庶公子行冠礼,一般安排三闾大夫或者宗室重臣主持冠礼便可,但现在,公子旺财行冠礼,不仅是父王亲自主持,而且还用了两个重臣作为辅佐。
这待遇···也太优厚了一些。
如果这次辅佐的不是屈署与屈原,而是令尹昭雎与屈署的话,那他都怀疑这就是太子行冠礼的仪式了。
不过,虽然念祝词的人是屈原,但是,现在主持新法的屈原,地位上已经与令尹等同,他现在就只差一个名分而已。
所以,公子旺财这次行冠礼的仪式,已经超出他庶公子的地位了。
想着,太子横心中隐隐有一股怒火在燃烧,同时,他隐隐也感觉到了不安。
另一边,熊槐全神贯注的给公子旺财加完三冠后,开口道:“二十年前,你出生的时候,寡人正在为缺钱而烦恼,因此,我为你起名为旺财。
二十年后,楚国日渐富实,为父也不必为缺钱的苦恼,是以,为父今日为你赐字为“富”。
为父赐你“字”,不是说希望你一生富贵,你是寡人的儿子,是楚国的公子,理所当然的会富贵。
所以,为父真正希望的是,子富你不仅能为国家带来财富,也能为国中父老带来财富,国富,民更富。
为父一生,唯独仰慕齐国大贤管子一人,今日为父赐字为“富”,也是希望你如同管子一般,能让国民两富。
汝其勉之矣!”
公子旺财闻言,立即拜谢道:“儿臣旺财,谢父王赐字!”
另一边,太子横听到自己父王勉励公子旺财的话,心中又微微一松。
毕竟,当年楚国有多缺钱,他是经历过的,也是知道的。
当时,父王可是被逼到向国中贵族借钱了,而且一借便是十万金,知道灭亡越国后,才连本带利的还清这笔账。
想着,太子横又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道:父王对旺财有特殊的感情与期许,这也是正常的,是正常的···
接着,等屈原念完祝词,诸人祝贺之时,便率先走到公子旺财面前,笑着祝贺道:“贤弟,恭喜!恭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