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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楚国寿郢。
熊槐接见了四国使者,并派出使者进行调停之后,他便再也没有关注过六国之间的战事。
因为他知道,以赵国势在必得的姿态,这场肯定是无法避免的,别说他出面调停,就是赵肃侯出面调停都没用。
于是,匆匆与群车见了一面后,熊槐再次返回后宫。
直到这一天,太子横的禁足令到期。
此时,熊槐看着在家静思两月,已经恢复神采的太子横,感叹道:“太子,为父六十多了,也没几年可活了。这次迁都之后,为父想要干的事情,也已经全部干了。”
说着,熊槐一脸真诚期待的看着太子横,勉励道:“太子,属于为父的时代即将过去,属于你的时代即将来临,未来是你的。
接下来,太子你要努力,担负起国家的重担。
为父老了,也累了,想要歇一歇了。”
太子横听着自己父王略带疲惫的声音,猛然回忆起那一日父王的教导,以及父王对楚国未来的规划,有些伤感有些期待的应道:“请父王放心,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。”
“善哉善哉!”熊槐欣慰的点了点头:“好,太子去吧,国中之事今后就由太子你来主持大局,有事太子可与令尹左尹左徒三人商量着办,若是遇到大事不决,再报与寡人。”
“是,父王。”
不久后,太子横一回到府中,听说州侯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了,便立即向大厅走去。
大厅中。
二人分宾主坐下后,州侯看着太子横面带笑容,心中微微一松,但还是问道:“太子,刚刚在宫中,大王可曾说些什么?”
太子横闻言,略带伤感的道:“唉,也无他事,只是父王自感有些年老体衰,所以想要歇息一下,于是便将国事托付于我,让孤临朝监国。”
州侯一听,脸上露出喜色,拱手道:“大王贤明,恭喜太子,贺喜太子。”
太子横闻言,立即学着往日熊槐的样子,矜持的抬了抬手,制止州侯的恭贺。
而后,太子横想起那日昭雎在车上所说的话,想着这两月来他苦思破解之法,却毫无头绪,一连两月都有些寝食难安。
想着,太子横皱起眉头,脸上露出忧虑之色,然后长长一叹。
“唉~~”
州侯一怔,连忙询问道:“太子今日受命监国,理应打起精神鼓足干劲才是,何以叹气呢!”
太子横叹道:“唉,常言道: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孤现在是为了将来而叹,为楚国的未来而叹啊。”
州侯一愣,迟疑的问道:“敢问太子何忧,臣虽不才,愿替太子分忧。”
太子横闻言,点了点头,然后将那日昭雎在车上所说的话全部告知州侯。
说完,太子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,然后开口道:“兵法有云:夫未战而庙算胜者,得算多也,未战而庙算不胜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胜,少算不胜,而况于无算乎!
只是,虽然孤有意提前进行部署,避免未来将来楚国出现像三家分晋那样的分裂,然而孤思绪许久,却苦于毫无头绪,不知从何处入手,还请君侯教我!”